批改著,處理著各郡縣送來的文書。
“殿下,南北世家聯合起來,若是以薛三公子為首,那有利于殿下啊,那位子,三皇子繼續有晉國支持,他也無法與殿下相爭。”
“南北世家以薛岫為首,那這天下是趙家的天下還是薛家的天下,”太子嘴角噙著笑意,小六子聽到,連忙跪下來,請罪。
“罷了,起來吧,這等事也不是你能看透的,最近薛岫與王玉澤之間可有聯系,孤一直呆在府里處理這些事務,倒是甚少在兩人上放心力,前不久,蕭將軍推薦蕭錦為我的少保,他可有前來赴任。”
小六子起來后,想了想道“蕭公子尚未來赴任,昨日,蕭公子又去薛府,拉著薛三公子前往郊外寺廟燒香,回來的路上遇險,大約要再過幾日才回來赴任。”
“遇險,莫是沖著薛岫而去,”太子思索是何人動手,他起身走動一番,問道“那群御史可有出門。”
“近日出門的倒是有尹御史一人,曾前往過三皇子的府上,也是帶頭參奏薛三公子的人,難道是尹御史出手”
“查,薛三可不能在這等節骨眼上出事,孤還有諸多用得上他的地方,暗中派一兩人去護著他的安危。”太子又說“算了,他手下能人也不少,免得以為孤要監視他,去送些補品給他,算是孤的一點心意,快去辦。”
“至于兩國來使,隨他去,出事也有他薛家頂在前面,何況,這個虧梁國不吃也得吃,行了,他那邊以后若無大事,也不必事事與我稟報,以免壞了孤和他之間的交情。”
“是。”
“把王玉澤喊過去,幫襯一把。”
“是。”
薛岫帶著人前往行宮,偌大的儀仗停在行宮外頭,這是很早之前就修建好,專為接待兩國來使的地方,分東西兩苑。
薛岫站在行宮前頭,抬眸間看到正站在行宮前頭的王玉澤,微停頓片刻,上前幾步,小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王玉澤輕咳兩聲,微偏過頭,視線落在薛岫身上,嘴唇微動,喉嚨里吐出聲“這還得問你自己啊,薛三公子。”
他站直身子,雙手攏入袖中,眉尾下壓,皮笑肉不笑道“還不是我們太子殿下,怕他未來的大舅子累著,特把我派過來,替你分擔點事務,你與梁國太子之間的事已經傳到太子耳中,過不了幾日,御史大夫又會彈劾你,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可不會錯過。”
“嗯,”薛岫悶哼一聲,“隨他們吧,彈劾就彈劾,又能耐我何,梁國太子交于你,分西苑,把人帶進去,后面的事你莫要插手。”
王玉澤還要問個明白,就見后頭兩位太子已經下了馬車,他閉上嘴,斜眼用狐疑的眼神看著薛岫,想要摸清楚到底是什么,使薛岫改變如此之大。
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裝一裝,至少還是太子,哪能那么的馬虎。
“晉國太子這邊請,你住在東苑,隨我來,”薛岫拱手禮后,自顧自的走在前頭。
喜樂看得氣憤不已,“殿下,薛三公子怎么能這么敷衍的對待我們,是不是”
殷瑯舉手止住喜樂的話,他偏頭看向喜樂的發髻,手放到喜樂的頭上揉了揉,嗓音醇厚“他本就是那般人,不是看不起孤,反倒是看得起,才會為孤帶路,走吧,隨薛三公子一起進去,等過幾日,你就會明白了。”
喜樂還是氣憤的鼓著臉,他才不信薛三不是故意的,抱胸重重踏著地跟在殷瑯的身后,發泄著心中的氣憤。
至于殿下說的過幾日就會明白,那肯定是全了薛三的臉面,這趟來云國之行,真是委屈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