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淡漠說完,眼神如同利箭直直射向李昂,擊得李昂落后幾步,紅著眼眶狠狠盯著薛岫平淡的面容,藏在衣袖里的手死死的握住。
“薛岫,你聽到什么動靜了嗎”
“什么”
蕭錦擺出招風耳的手勢,像是在細細聆聽著,他緩緩道“我聽到門口的大黃在犬吠。”
“惡犬嚎叫,堵住它的嘴便是。”
“那有點太殘忍了,砍掉爪子拔掉牙齒,約莫也不會在吵到別人了吧。”
竟然,竟然敢當著他的面罵他,這個仇他一定要報,等回梁國,等他登基,他定要揮師南下,攻破云國,砍下兩人的四肢,頭顱懸掛城墻暴曬。
李昂冷哼,他丟下一句“我們走。”
衣袖一甩,便拉扯著江心柔離開,在那一刻也不能忍受,心底記恨薛岫和蕭錦。
李昂走后,蕭錦也扯下紅布,眨眨眼緩解一二后,拍拍薛岫的肩膀,在他身旁小聲說著“謝了,兄弟。”
“無事,”薛岫輕聲回著,默默走回人群中,王玉澤湊上來,把他拉倒一邊,遠離人群道“要不要動手,見到他們心煩,想送他們上路。”
薛岫眼瞼微抬,左右看了一眼,“左右都是人,你也敢說此事,聯姻在即,不得有誤,來日方長。”
“光憑太子不行,雖是明君,但不是開疆拓土的雄主,你我生于這個時代,若不鬧場大的,輔佐真正的雄主,名留青史,我可不想史書潦草幾筆寫著云國王家第兩百三十五代家主,名王玉澤。”
“”
薛岫道“那我倒是比你好上一點。”
“嗯”
“弘觀年間,薛家子薛岫被禁春闈。”
王玉澤低沉的笑了兩聲,“看你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挺令人發笑的。”
“是嗎。”薛岫平淡,乜斜遠處一眼,見夏無咎走到他的身邊,沒有說別的,王玉澤也帶著笑意看過去。
“夏公子,在下王玉澤,久仰夏家人的大名。”
夏無咎拱手見禮,掃過王玉澤周身,略微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的頭骨雖不及薛岫,但也很不錯。”
王玉澤笑容未變,偏過頭問薛岫道“他一直這樣”
“有問題嗎”薛岫淡淡都“他見到我后,直接說你的頭骨甚美,還想要我的頭骨。”
“”王玉澤憋著火,他聲音溫和道“那,這是覺得我頭骨長得都沒有你的好。”
“你連這都要比,幼稚。”
夏無咎看看薛岫又看看王玉澤,安慰道“王公子,雖說你的頭骨沒有薛岫的完美,但也比絕大多數人長得甚是圓潤,只是臉頰微窄,略有一點美中不足。”
“多謝夏公子好意。”王玉澤噙笑道“夏公子來北方可還習慣,走在路上有沒有被人套麻袋打一頓。”
“北方雖彪悍,沒有南方溫柔小意,但在治安上,亦是不差,我出門還未遇到過,倒是南黎,來北方的路途上,差點遇到人欺騙,也許是因為他是南疆人,太過好騙。”
“你說誰好騙呢”南黎叉著腰站在夏無咎的背后,不爽的瞪著夏無咎的背影,默默取出蠱蟲,想要下到夏無咎的身上。
夏無咎聽到后,他略微抬起頭,望著上面的房梁道“哎呀,上面好像有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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