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蕭錦問完,垂眸看到薛岫臉上的緋紅,撓了撓頭,也知薛岫醉了,他問不出來東西。
“無事,我們先走,水里的人一時半會死不了,等會打撈上來即可。”
既然沒有看見人,蕭錦又看向水里,或許那人并不想他知道是誰,他腦子也沒有很笨,轉眼間,就猜測出被薛岫騙進水的是何人。
略微有些無奈,他彎腰想把薛岫拉起來,薛岫冷冷的看著他,不為所動。
蕭錦走到薛岫的身后,從腋下環抱著他,想把他拉起來,至少先離開這,讓水里的人出來,可別真出了事。
“放手,我不走。”
“今日我成婚,怎么著你也要出去和我喝一杯。”
薛岫眼瞼上抬,略微仰頭,想要看清楚抱著他的是何人,他沒有看清,抿著唇道“放手,我自己走。”
“真的”
“嗯。”
有了薛岫的答復,蕭錦緩緩松開手,薛岫整理有些凌亂的衣物,撫平衣物上的褶皺后,他站起身,盯著水面,見水里的人還不出來,也不喊他大哥。
略微蹙眉,站著不動。
蕭錦催促道“薛岫,快走啊,所有人都在等著你呢。”
薛岫回眸眼神淡漠疏離,他略想想后,緩緩抬腳步伐沉穩的向前走著。
蕭錦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后,喟嘆著喝醉了步伐也不見凌亂,克制到骨子里頭。
而水中的王玉澤,等著人走后,揮退對他好奇的紅鯉,默默上岸,擰著衣服上的水漬,狐貍一般的面容懊惱著,他未想到醉酒后的薛岫也不容小覷,悶聲讓他吃大虧,瞧著有幾分好逗弄,看輕他的人只會被他收拾的慘淡。
王玉澤嘆息一聲,感嘆道“既生他,何生我。”
難不成世間萬物終究要講究平衡,才會一物降一物,王玉澤想不透。
他撩撥開垂至身前的濕發,甩到身后。
薛岫被蕭錦帶回席位后,端著酒盅和蕭錦碰杯,又喝下一杯,身軀晃動,頭都微微后仰,又被他穩住。
憑著感覺坐下,靜靜的不言不語,如同廟上的泥塑,眼睫微眨,眼眸映著光,瞳孔似琉璃般通透,微風吹動著他的秀發,劃過臉頰,有幾分癢意。
薛岫抬手,撩動著秀發,想要控制住,腰間佩戴的玉佩輕晃,穗隨風輕擺著。
看到這一幕的榮安,眼神帶著癡迷,只見玉樹臨風的少年郎略微撥動著耳邊的秀發,身子挺拔,瓷白的皮膚上有著淺淺的緋紅,通透的眼眸淡漠疏離,淺淺的向她這邊掃過一眼。
榮安忍不住上前幾步,被面紗遮住的臉燙得似乎要把她融化了,緩緩向薛岫的方向走去。
還未開口,就感受到一股熱流從鼻尖流下來,榮安她伸手一抹,白皙的指尖上沾染著血色。
她驚呆的隔著面紗捂著自己的臉,全身都紅透,她視線極快的掠過薛岫的面容,跺跺腳想要離去,但她好不容易找到和薛岫接觸的機會。
想了想,一手捂著鼻,一手掏出香囊,快步走到薛岫的面前道“薛哥哥,這是我親手做的香囊。”
薛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從她的手頭上接過香囊,舉在眼前微瞇著眼看著,輕聲道“唔,有點丑。”
榮安石化,腦子里不停回響薛岫好聽的嗓音,說著有點丑
有點丑
她七竅都能冒煙,想要奪回來的時候,還未觸碰到薛岫的指尖,薛岫冷聲道“你想做什么奪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