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他話說一半,擁有小動物直覺的他,做出了最恰當的決定。
“江陵王我也不知他姓甚名誰,但是我知道他的容貌,眣麗無雙,湘蓮那邊的姑娘都想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甚至傳聞他的容貌妖孽到姑娘見到都自慚形愧,如牡丹真國色,當然,這些顧韶音是不敢說出口的,連心中想上幾分都感覺是種褻瀆,以容貌來看江陵王,是對他的一種看清。
“還有江陵王不是他自封的,是在所有世家中,心知肚明的將他奉為江陵王,其中的關竅我年歲尚輕,尚不知情。”
區區幾句話,透露出十分重要的信息。
也叫薛岫王玉澤明悟,在這南方,已經有條潛龍盤踞,只待時機來臨,便能行施翻云覆雨之能。
顧韶音偷瞄兩人,見兩人陷入沉思,沒有再問下去,略微放寬心,他撩開車簾,郁郁蔥蔥的青色映入眼簾,荒無人煙。
立馬放下簾子,端正的坐著,翹起的尾巴也聳拉著,省得面前的兩人對他有意見,把他扔下車。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事。
“停車,”薛岫沉聲道。
前行的馬車緩緩停下來,顧韶音坐立不安著,被衣袖遮住的手微微揉捏著腿邊的衣物,緊抿著嘴唇,烏黑漆亮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薛岫。
“你下車。”
宣布死刑一樣,簡短的三個字讓顧韶音的心情上下起伏著,他沒有動彈,硬著骨頭不愿意下車,手緊緊捏著衣物,沒有怒吼宣泄不平的心,而是聲音平淡問道“為什么”
倔強的不肯低下頭顱,沒有如同衙門那處胡攪蠻纏,纏著薛岫要帶他去,唯有漸漸泛紅的眼角宣泄他內心的不平靜。
薛岫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前面的馬車,有些話你不方便聽。”
原來不是要把他丟了,顧韶音心下一喜,嘴角也帶了笑意,孔雀開屏一樣張開尾巴,漂亮的眼眸帶著笑意,眼尾上揚,他道“早說嘛。”
差點以為要把他丟在荒山野嶺喂狼了。
顧韶音正要麻溜的下馬車,薛岫提醒道“另一位名叫南黎,他是蠱師。”
顧韶音下馬車的腳微頓,他詫異的回頭道“蠱師”
薛岫嗯了聲后,顧韶音立馬后退幾步,坐下,他問“我能不能不去,你們兩個要說什么盡管說,就當沒我這號人。”
王玉澤輕笑一聲,他瞇眼帶著點恐嚇的意味道“唯有死人才不會把事情泄露出去,我和他之前所言的,可容不得第三個活人聽見。”
是去碰蠱師,還是在這當死人。
是個很淺顯的二選一。
顧韶音笑了笑,道“突然發現,這馬車里好像有點擠,我先走了。”
說完,他蹭的一下起身,向外頭走去,眨眼間,就沒了他的身影。
多余的人離開了,薛岫和王玉澤之間亦是壓低了聲音交談著。
“江陵王是先太子之子一事,毫無懸念。”
“哦你就如此確定,那人是先太子之子,若是他不是呢,他或許只是個有反心的亂臣賊子也說不定。”
“我說白的,你說黑的,很好玩”
“是有一丁點意思,我懂你的意思,但那位及冠之年就能把南方牢牢控在自己手心里,可見不是一般人,這等人值得我王家追隨,可有一事,也令我有些擔憂啊。”
“上一輩的恩怨與我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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