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水患,又想起前不久發生的疫癥,薛岫感到狐疑的時候,又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天,想要看清那烏沉不堪的天上倒地有什么。
竟會在一年之間,降如此多的災難于云國。
薛岫像是想到什么,他走到案桌邊上,他準備寫信給正在青陽的徐鳳元,為了尚未前來的水患早做準備為妙,若是真有,也有個準備,若是無,那也是一件大喜的事情。
“我觀天象,近日暴雨,更是小雨綿綿,恐憂淮河水漲,青陽地處淮河下游,若是決堤,定會黃龍過境,需早做準備,疏百姓于高處,以免決堤時,也可棄兩縣于水。”
薛岫寫完后,他在紙后頭蓋上印章,派暗衛送到徐鳳元的手中。
他起身站在廊檐下,看著外頭陰雨綿綿,不放心的打著傘去尋趙懷澤。
在南方,他的話不一定會有人遵守,而徐鳳元也只是個主蒲,若是有哪個混賬東西,不聽命。
薛岫的冷色逐漸凝重,那簡直是棄萬千百姓的性命不顧。
趙懷澤正在僻靜的宅院內住著,離夏家不遠,隔兩條街的距離,薛岫正要踏進馬車,向趙懷澤的地方趕去的時候,顧韶音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打著把傘喊道“薛岫。”
薛岫回眸,陰雨綿綿的天氣下,薛岫只能看到一襲寶藍色長衫,身量不高的少年向他奔來,傘遮住了那人的面容,但聽聲音,能聽出是顧韶音的聲音。
顧韶音跑到馬車的旁邊,他略微抬起傘,露出自己的眼睛,微迷著眼帶著乞求的眼神,眼巴巴的看著薛岫,朱唇微抿,不好意思的羞澀笑笑,喊道“薛岫,你要去哪里”
“”薛岫垂眸淡淡說著“關你何事。”
顧韶音臉上的笑一僵,像是頭次碰到薛岫這種人,居然如此的不給他的面子,但他有求于人,又不好擺臉色,他接著道“薛岫,你是不是要去見江陵王,你能否帶上我”
“帶你做什么”薛岫微皺眉道“難道你先前沒有見到他嗎”
明明趙懷澤當時正在夏家內,理應看見才對。
顧韶音仰著頭癟嘴道“還不是你那個同行的人,拉著我不讓我走,導致我只看到他,還沒有與他說過話,你就”
顧韶音微頓后,他拿出他的拿手絕活“你就帶帶我吧”
瞬間,讓薛岫從他的身上,仿佛看到薛靜,薛靜也是這般,想要擺脫上學時,或者不想抄書的時候,亦是如此。
薛岫定定看了一眼顧韶音,沉聲說道“上來吧。”
他彎腰走進去,讓開地方。
顧韶音臉上一喜,連忙上馬車,坐在里頭,他乖巧的把手放在膝蓋上,望著薛岫平淡的面容,他略顯拘謹道“我是不是還沒有說過自己叫什么”
試圖與薛岫搭話。
薛岫剛拿出一本書翻看著,還沒有完全打開,就聽到顧韶音這番話,他略微想想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真是太失禮了,”顧韶音干笑兩聲,他也是突然想起來的,他摩擦兩下膝蓋道“我叫顧韶音,惠安人士。”
“在下薛岫,淮陽人士。”
顧韶音點點頭,他挑眉道“你竟然是淮陽人士。”
淮陽多俊杰,沒想到薛岫竟然是淮陽人士,而能從淮陽小三元上去的人,盛名之下定無虛名,也就是說,在他面前的人,真的是有望六元及第的人,他先前還有幾分不相信。
像是想到什么,顧韶音問道“能讓我碰碰你的手嗎”
“嗯”薛岫挑眉疑惑,他看了看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