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用力。
他們走到靈岳寺門前,看著倒塌一半,牌匾破碎,連大門都殘破不堪,只剩半邊的寺廟,沒有急忙地沖進去,而是走到墻角處,選了一處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趴在墻頭觀察著寺內的一切。
銀輝灑下,借著光他們朦朧看清寺內,不大不小的庭院雜草叢生,約有三尺高,破敗的布幡隨風飄蕩著,正殿里閃爍著光亮,隱隱約約有人聲傳出。
那群人正圍著火堆坐著,姿態各異,手中正端著碗大口喝酒,爐鍋中正咕嚕咕嚕冒著泡,一陣陣的肉香混合著酒香傳出。
再往里頭看,他們透過破爛不堪的窗,看到一粉衣女子,被捆綁著,披頭散發瞧不清面容,無法判斷是否是江二姑娘。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半山腰處,埋伏了很多人。”
兩人輕微小聲地說出,都落入薛岫的耳朵內,他聞言略微偏過頭,淡漠的眉眼掃過兩個人后,朱唇微抿,比了個殺的手勢。
他雖心懷大義,卻也不是仁善之輩,碰到這種場景,最好是送官交由律法嚴懲,可如今,卻也無那么多的時間任由他們在此事上糾纏,自然要早早解決為妙。
“看我的,”南黎說完,他大把地向里頭撒著小蟲,這種蟲子他多得很,若是可以,他還能喚山間的毒物來助陣。
肉眼不可見的蟲速度很快,他們沖進寺廟大殿后,一點點地破開人的肌膚,鉆進身體內。
一時之間,殿內的人都遭了毒手,他們面色紅潤,還在交杯換盞,大言不慚。
其中一個哈哈大笑說著“干完這票,我們也可以歇一段時間了,那小娘子,長得可真不錯,賣到青樓里能換個好價錢。”
“等今夜的事一過,我們早點下去,待在這山上還是有點毛骨悚然的。”
“你還怕那些事,都是假的罷了,不過,我們還是要早點脫手,先前被我們搶奪的人,好像是個閹人,這小娘皮,身世不一定簡單。”
他剛說完,手中的碗摔落在地,酒水潑灑流進火堆中,他伸出手撓著臉上的皮膚,痛苦不堪,額額兩聲后,沒了氣息。
剩下的人還要去查探的時候,突然也感覺臉上有些癢,伸手去撓,又感覺全身都癢,又仿佛身體里還有東西在爬。
還未想明白的時候,喉嚨哽住,說不出來話,雙眼圓瞪倒在地上,眼神中疑惑不解又有些不甘。
一波波倒下后,薛岫等人翻進寺廟內,正掙扎著起身,想要向外跑的江二姑娘,看到薛岫和王玉澤,熟悉的身影后。
眼眶中默默流淚,被塞了帕子無法說話的嗓子小聲嗚咽著。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一刻,能到薛岫和王玉澤。
緊張多日的心弦微微放松著,強撐的一口氣卸掉后,江二姑娘眼前一暈,還未跌落在地。
就被白樂天的拂塵裹住,看著面前昏迷的江二姑娘,四個大男人兩兩相望,不知道該如何辦。
薛岫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江二姑娘的身上,微抿唇后道“得罪了。”
他扶起江二姑娘的身軀,盡量減少觸碰,蹲在那微皺眉后,抬眸看向王玉澤道“幫忙。”
王玉澤走到江二姑娘的面前,嘖了一聲道“我來吧。”
王玉澤半蹲在前面,薛岫看了他一眼后,扶起江二姑娘的身體,搭放在王玉澤的背上,問道“你可以嗎”
山路崎嶇,一個不好滾下去,可是一尸兩命的下場。
王玉澤輕笑道“我也沒有弱到那種地步,有何不可的,在場的人也沒有比我更合適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