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重重間,薛岫從游廊下走過,他走到后面的庭院,看到聚集在一塊的眾人,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后眉眼舒緩。
放在身側的指尖微微動了下,他雙手攏入袖中,放輕腳步緩緩走到某人的身后,微彎下腰身,烏發從肩頭滑落,垂直落下。
“母親,”他輕聲在薛母的耳邊喊道。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薛母受驚,圓溜著雙眼看過去,本是生氣的眉眼緩緩帶著喜意,她嘴角的梨渦浮現,伸出手扯了扯薛岫的臉頰,驚呼道“乖崽,休息好了”
“噗,”顧韶音一口水噴出,他擦著嘴角的水漬時,還有些回不過神,薛岫竟然會被稱為乖崽,這也太太太顧韶音不知道如何說,反正心情很復雜。
薛岫冷冷看了他一眼后,輕輕嗯了聲。
薛母站起身,她圍著薛岫四處看著,看著薛岫真的沒有任何的虛弱感后,也相信薛岫說的是真的,真的好了。
她語調吳儂軟語“你差點要嚇死我和你父親,宮里的都差人過來過問了,派了御醫陪同,即便是好了,也要拿位御醫瞧瞧。”
薛母先前是不太相信白樂天的醫術的,那可是能要她兒性命的毒藥,更何況,岫兒已昏迷五日,哪里能繼續拖下去。若非有顧韶音在一旁作證,她是萬般不信的。
薛岫眼神落在他們四人坐著的桌上,上面正擺放著馬吊,薛母的眼神也看向桌上,她眼神飄忽道“與他們玩一玩打發時間罷了。”
“嗯,”薛岫也沒說自己信還是未信,他看著他那一言不發的父親,還有母親手邊滿滿當當的金葉子,勾唇淺笑著。
薛父打出一張牌,薛母眼尖看到后,連忙拿起來,一碰,高興道“胡了。”
顧韶音臉色麻木,白樂天嘴角的笑也掛不住。
白樂天嘆道“瞧瞧,這一對三,就是毫無勝算。”
顧韶音也唉聲嘆氣的附和“是啊,是啊。”
不管顧韶音有多么的不愿意,他還是要拿出金葉子,放到薛母的藤籃中,看著滿滿當當的藤籃,顧韶音的眼神都有幾分火熱,真的,好多的錢啊。
薛母擺擺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她把藤籃放到白樂天的面前,向他那一邊推了推道“這些都送給你,就當你我二人的見面禮。”
其實也就是薛岫的診費,換了個由頭。
白樂天看著那滿滿的金葉子,他不客氣的收下,笑道“多謝伯母。”
也不推辭,畢竟他已經來了這個世界,總要有些錢財傍身,總不能次次找薛岫要錢,或者典當身上的器物。
顧韶音嘀咕一句“明明是個出家人,怎”像是反應自己這話不動聽,連忙改道“我的意思是,你是出家人,收這些不會對你的修行不利嗎”
“我是道士,不是和尚,即便是和尚,也沒見和尚真的兩袖清風,一窮二白,有大把供奉在佛前的香油錢。”
顧韶音沒話說了,又偷偷瞄著薛岫的臉色,見他臉色如常,心底松口氣。
薛父薛母已經起身,準備離開,見此,薛岫向兩人頷首“我們先走一步,你們也早點休息。”
薛母帶著薛岫前往御醫住的地方,御醫還未就寢,正在燈下看著醫術,聽到動靜后,他微微地抬眸,瞧向來人。
看到薛柏舟和其夫人的身影,還有他們身后那位清清冷冷與薛柏舟很相似的人后,連忙放下醫術。
走到三人的面前一禮,后又暗藏著好奇的眼神看著薛岫,畢竟,在他得到的消息中,這位薛公子可是身中奇毒,昏迷五日。
這誰能想到他剛到青陽,連人還未見過,這位薛公子就已經病好,瞧其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