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回到屋里,跨過門檻的時候,卻被絆倒,重重摔在地上的人哀嚎好疼的時候。
他們面面相覷,更為震驚。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
一覺醒來,朝臣覺得天都變了,不然,他們怎么會聽到陛下要廣修學堂。
這簡直是一個棒錐敲在他們的腦門上,把他們搞懵了,即使陛下你要大張闊斧,你步子也要一步步走啊,你怎么就一步跨到天際去了。
有沒有把我們世家放在眼里,而當他們得知這事是薛岫提出來的時候,眼神更是復雜。
尹御史小聲嘀咕道“我老早就知道這人是個禍害”
趙郎中令走出,沉聲道“陛下,此事不妥,還請三思。”
趙懷澤輕笑道“那愛卿說說有何不妥”
趙郎中令張口欲言,卻又說不出話來,臉色脹紅,有些挫敗地垂首,心里嘀咕薛相做事不地道,廣修學堂這事,動搖世家的根,他們能一直延綿不絕,自然是壟斷了知識。
寒門子弟想要求學,也唯有投靠于他們世家,即使有兩人寒門子弟入朝為官,那也是大儒子弟,零星幾人,對他們的掌控造成不了威脅。
可如今廣修學堂,那他們壟斷即將被打破,成為泡影,以后,寒門子弟與世族子弟分庭抗禮薛相糊涂啊
治粟內史悶哼一聲,他走出來,義正言辭道“陛下,廣修學堂所需費用過多,國庫怕是無力承擔,還請陛下三思,青陽水患剛過,不宜再此時鋪張浪費。”
能與治粟內史剛一剛的也唯有顧少府顧敬宗,他是最清楚國庫里有多少銀的人,可到了這時候,他也不免有些躊躇,心底涌出無盡的念頭。
不知該不該站在趙懷澤那邊
心里的天秤左右搖擺著,他知道他需要很快的從中尋找到答案,是和世家還是
余光中注意著趙懷澤的面容,看著他那副輕松淡然地模樣后,顧敬宗徐步走出,站在治粟內史的旁邊,清瘦的臉頰上帶著一抹鎮定,緩緩道“陛下,雖國庫銀兩不多,但建造學堂的銀子還是拿得出來的,此等有利于民的事,豈是鋪張浪費一詞能概括,不知內史大人是何意思”
顧敬宗準備賭一把,賭趙懷澤胸有成竹,賭薛岫不是無的放失,他們一定在暗中密謀著什么,而他顧家,可靠著韶音,搭上薛家的船,而他只需緊緊跟隨在陛下身后,便可保顧家繁榮昌盛。
治粟內史氣急,他怒顧敬宗暗中反水,又急顧敬宗話中挖坑,這人反駁他的話也就罷了,還在他面前挖如此大的巨坑。
只能壓下心頭那股郁火,暗自傷神的模樣道“臣絕無他意,臣也只是擔憂國庫銀兩不足,無法實施陛下的大計,還請陛下明鑒。”
“好了,不必吵鬧,此事交由,”趙懷澤眼神掃過朝堂內的所有人,留意到薛岫乜斜的眼神,順著他的眼神向那邊看過去,看到王玉澤的身影后。
趙懷澤輕敲兩下扶手,笑道“便交由王玉澤去辦吧。”
這話一出,又是滿堂的嘩然,朝臣暗地里憋著一股氣,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
兩邊陣營的官員真覺有些束手無策,又不得不暗嘆一句陛下高明,薛相提出的事,王相去辦,也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事辦不成,又壞了薛相的計謀,事辦成,心底又十分的不得勁,另一邊也是亦然。
等朝會散去后,尹御史看著薛岫長身玉立的背影,精明的眼眸微瞇,猶如鷹隼的目光盯著薛岫,淡聲道“薛相,不知你此舉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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