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攤主拿著搟面杖正要上前去追趕的時候,薛岫走上前,遞給攤主幾文錢。
“老板,方才那人搶的饅頭算在我頭上,順帶再來兩個。”
“誒,好。”攤主連忙放下搟面杖,從籠屜中拿出兩個饅頭遞給薛岫道“公子,拿好。”
薛岫接過紙包住的饅頭,神念一掃便知李昂跑到了何地。
他不緊不慢地趕過去,在李昂吃完兩個饅頭正要離開的時候,薛岫出現在李昂的身后道“還要嗎”
李昂如同受驚的老鼠,噌的一下回眸,看到薛岫那副面容后,他防賊似地看著。
直到他眼神落到薛岫拿著的布袋,空氣中都像是散發著一抹香甜的氣息,還沒有吃飽的李昂揉了揉肚子,他沖上前,搶過薛岫手中的布袋。
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著,眼神像是狼崽子一樣護著食,防著薛岫后悔。
“你跟我走,以后便不會挨餓受凍。”
李昂咀嚼地動作漸漸慢下來,眼神透露出懷疑。
等到手里頭的饅頭吃完后,他緩緩站起來,緊緊盯著薛岫。
當薛岫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立馬不近不遠跟隨在薛岫身后,薛岫停他便停。
等和薛岫一起走到衙門門口的時候,李昂停下腳步,躊躇不敢上前。
而薛岫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停下,他回頭淡淡道“跟上。”
等兩人走進衙門里頭后,薛岫吩咐人帶著李昂下去洗漱,甚至是給他配了新衣服。
而他本人則是拿出通靈鏡與趙懷澤說道“陛下,我們安懷遇到李昂。”
“李昂那位梁國新帝,”趙懷澤慢慢道“近日梁國老臣有所動作,李昂此人,你好生招待,有了李昂在手,那些人定會投鼠忌器”
薛岫淡淡嗯了聲,又和李昂說上安懷趙家所犯的事后,便關閉了通靈鏡。
他則是走出門,安懷縣官小心翼翼陪伴在側,臉上帶著笑容,道“薛相能蒞臨本縣,本縣可謂是蓬蓽生輝啊。”
薛岫淡看他一眼道“你可知趙家所犯的事。”
安懷縣官瞬間支支吾吾道“薛相,事情下官是知道一二,可里頭的水太深,下官完全不敢插手”
世家盤根錯節,豈是他一個小小的流官能夠辦理的。
指不定他今日動了趙家小子,隔天便是他去牢獄里蹲著,更有可能,他這一條小命都要嗚呼掉。
不是所有人都是薛岫,也不是所有世家人愿意朝世家下手,他們總要考慮何事會另他們獲得最大的利益。
上一任的知縣亦是出身世家,也有能力處理趙家那一事,可上一任知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任由趙家作亂,全當自己從未聽聞過
到讓他在這個時候難做人啊。
薛岫沒有問縣官的罪,他淡然地走到衙門大堂,坐在最高的那把椅子上,頭頂明鏡高懸。
“帶人。”
不多時,身穿囚服的趙家少爺就被衙役帶了上來,跪服在地,身軀不停地顫抖著。
“趙昭,期男霸女,搶占民田,科場舞弊此上,數罪并罰,夷三族。”
趙昭面如死灰,嘴唇翕動兩下,喉嚨緊澀,當聽到科場舞弊四字后,他便放棄了掙扎。
連這種事都能查清出,何況是他父親身上的是,左不過都是夷三族的大罪。
更別說薛岫也未曾問他認不認罪,直接定下他的罪名,哪能容他巧辯。
若是惹薛岫生氣,賜他個凌遲處死,那還不如砍頭斬立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