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一片煞氣籠罩,流動間讓人恍惚覺得龍的眼睛在動
侯建木一大早就起來了,飯也沒吃就坐在自家沙發上抽煙,然后苦笑著送走老婆和上學的孩子,一直干等到八點,才急急忙忙跑到清逸園附近的警察局,找接手清逸園案件的裴警官。
“什么你們又招了個人”裴奇文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連手邊上剛買的熱乎乎的豆漿被打翻都顧不上,“我不是說了不要招人嗎”
裴奇文年紀輕,性子也急,聽到侯建木的話更是氣沖沖吼道,“你是不拿人命當回事是吧你這是謀殺”
侯建木一個中年人被他吼地縮成一團,再加上他自己也心虛,此時磕磕絆絆道,“這個人這個人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清逸園現在有多兇你不知道”年輕的警官站在男人面前,不再看一直低著頭不敢說話的中年男人,轉頭滿臉怒意道,“三木叫上李老師跟我們走”
還叼著肉包的年輕男人一愣,“現在”
裴奇文瞪他一眼,“現在”
清逸園的案子最開始并不是裴奇文負責,畢竟剛開始清逸園還沒有現在這么邪門,一個個活人栽在里面。最開始清逸園報案只是說丟失了幾個墓主偷尸這種行當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放在其他那些偏僻的小墓園,可能墓園老板都不打算追究,只把棺蓋回去了事,省得還出幺蛾子,但是誰讓清逸園那些墓主的家人一個個都不是善茬,再加上丟的人太多清逸園老板也實在是怒了。
結果這件案子查到最后,竟然已經不受控制從最開始那個晚上守園的人死了之后這件事情就從普通案件轉成了刑事案件,也就到了裴奇文手里。
裴奇文剛接手時,他也是當正經案件辦的;當時大家都以為這是什么邪教作祟,在這里犯法搞人祭,直到死的人越來越多每晚守在墓園旁邊的裴奇文和整個小隊更是到點就睡,準時的不能再準,城北分局的局長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這種事情,最怕傳出去引起恐慌,所以城北分局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清逸園,不許知情人往外傳。
城北分局更是第一時間往上面報,指望著上面派個人下來解決這件事,只是清逸園死的人雖然死法殘忍,但實際上人數比不上那些大案,再加上最近不知怎么地出事的地方也多,所以派往他們這里的人現在還被困在上一個任務里,就算來得再快也要再等幾天。
分局局長和裴奇文思來想去,要拖過這幾天也只能對不起那些墓主了丟死人也總比死活人來得強。
所以裴奇文叮囑清逸園的管理人員侯建木,清逸園已經被警方封鎖,一定不能再招守墓人,誰知道他沒好氣地看了侯建木一眼。
侯建木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苦澀不已說實話,他不是個心狠的人,他也知道裴警官這么交待他是為了什么,但他不是狠人他老板是啊
清逸園這事一出,不知道多少家屬來鬧事,瞞都瞞不住而且當時他老板可是簽了入園協議,這些丟失的墓主都不知道要賠多少錢,要是再丟整個清逸園都干不成了
比起已經簽訂協議需要賠償的墓主丟失上了保險不需要老板承擔任何責任的守墓人丟失,不是更加劃得來嗎
侯建木苦笑著想自己也算是助紂為虐了,這回要是真的再出事,自己還是辭職算了
裴奇文下車前已經做好準備,但實際上,已經下車的他卻并沒有聞到那股子難聞的血腥味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出場讓他眼睛一亮,短暫地和小隊里的人對視一眼后快步往清逸園中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