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鹽不進,跟團漿糊一樣,怎么打都受著,就是不反抗,說要拿走,看著心疼,后邊直接白送了,看起來吃虧,卻是不吃眼前虧。
這樣的人最是難對付了。
而此刻
外邊歡呼喧囂更為劇烈。
同時從蘇長安他們房間看出去,能看到無數花瓣從天而降,一片花雨之中,空氣中都帶了花香。
夏知許離開蘇長安他們房間后,恰巧看到了這一幕,馬上就撲到了圍欄那邊,自下而上去看,一臉興奮。
毫不在意剛剛還心疼要命的那些文墨,確實要沒了一樣。
孟少安原本還想勸說幾句,但是看到夏知許這樣,有些無奈,只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這位世子殿下在想些什么。
倒是房文和,司空見慣了,不過看著孟少安想了一下后說道“公子其實應該好好在襄州做學問的。”
孟少安愣了一下,不解這位房先生是何意。
房文和也沒多說什么,畢竟也就隨口一提罷了,要是這位孟大才子真能看明白,剛剛在里邊陛下那樣明示了,還能回答出那種話
文采謀劃皆有。
但不適合混廟堂。
可惜啊
不過此時
在那漫天花瓣之中,委婉連綿琴聲響起,聽起來或纏綿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馬搖鈴。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著蒔花館內的每一處角落。
許多人醉心其中,更是抬眼看著那從天上坐在吊著的圓盤之上,徐徐而下的撫琴女子。
花落月缺人自瘦,那曼妙女子十指與琴弦之上跳動,音色不斷變化,但這縷縷琴聲之中,那種如訴如泣,卻是如此令人向往其中。
蒔花館內,所有人興奮不已的看著那逐漸下來至大廳正中間的女子,尤其看著那女子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更是一個個心潮澎湃,徹底挪不開眼。
如今京城第一花魁柳白獅。
蘇長安他們包間,確實對外邊看的挺清楚。
尤其是兩人站到窗口這邊,更是對大廳一覽無余。
夏鳳翔看著柳白獅的樣子開口說道“嗯,確實不如你。”
說著話,扭頭看向蘇長安,卻是發現蘇長安跟看呆了一樣,醋由心生,“好看嗎看的這么投入,瞧著你,看莪都沒這樣呢。”
蘇長安點點頭“有點兒厲害。”
夏鳳翔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笑著,狠狠擰了一把蘇長安。
蘇長安立馬吃疼,差點兒叫出來。
夏鳳翔松開手,笑著問道“哪兒厲害啊。”
蘇長安揉著被擰了的地方,看著夏鳳翔馬上說道“我說她從天上這樣坐著下來的場面,你想什么呢”
夏鳳翔哼了一聲。
蘇長安無奈,但還是說道“我要看美女看你就好了啊。”
夏鳳翔白了眼蘇長安“誰知道你是不是盯著人家花魁看呢,還直勾勾的看”
蘇長安百口莫辯,所以決定還是閉嘴的好,不過卻是好奇的看向上邊,想著上面什么東西弄下來的,這機關設的有點兒巧妙啊。
這要是搞到手了,在家里整個秋千,抱著媳婦兒蕩秋千,有點兒美。
夏鳳翔看到蘇長安看著上面,翻了個白眼,有美女不看去看那上面的東西,不知道怎么想的
但是想想
不看才對嘛
這么想著的時候,夏鳳翔卻是發現蘇長安抓住了自己的手,低頭看看蘇長安的手,抬眼看向蘇長安一臉嚴肅的表情。
夏鳳翔淺淺一笑,也是握緊了蘇長安的手,繼續看向外邊。
而此時,柳白獅已經完全落在了大廳正中央的地方,指尖撩撥琴弦之余,柳白獅抬眼看向一樓眾人。
嫣然一笑后,指尖琴音匆匆流淌。
但是就在琴音逐漸消散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