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被命名為茱萸文會的這場文會。
其實牧序舉辦出來,是有自己私心的,就是幫著陛下看看那些個大抵上考過冬科沒多大問題的學子們。
陛下私下找了他,與他說此次冬科,將在甲榜乙榜之上各增多五十名額。
這事兒到現在還沒正式昭告學子們,而是單獨跟他說的。
陛下什么意思。
牧序心里有數。
只是
整整一百名恩名
好大的手筆
好大氣魄
這要是公開出去,想著太后那邊的人也好,或是太傅那邊的人約莫是要后悔怎么就沒從那些清流世家中人手上,再努努力多搶幾個考官審官的名額了。
而那些已經被任命擔任此次考官審官的人們,估計睡覺都能笑醒了。
先不去管這多出來的一百多名進士如何安置,又是何人。
平白無故,這多出來了一百多名要叫他們老師的門生,這可不笑出聲。
不過
這些都跟他牧序沒關系。
因為他是主考官。
甭管你怎么著,那些孩子們都要管他叫一聲先生。
所以牧序挺期待今夜宣布之后,那兩邊人是會是個什么表情,會不會因為陛下扔出來的一點兒小誘餌放棄了這么大好事兒而痛心疾首。
尤其是太后娘娘,會不會笑不出來了。
牧序可是聽說了,這段日子來,他手底下的人不斷折損,被陛下很是巧妙地換上自己人,那位太后在興慶宮里可是鬧著大脾氣呢。
這位祭酒大人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遠處那些個正在著手準備今夜文會會場的人們,嘆了口氣,想著今夜不知道那幫子人會吵架成什么樣。
也就期盼著有未來皇后娘娘在,那些人各個學派的人們能收斂著點,別好端端的文會,又給弄的跟坊市潑婦吵架一樣,讓人皇后娘娘看到了,還以為自己這祭酒當的不好呢。
“牧大祭酒,有時間到處溜達,不過來幫忙”
牧序突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扭頭看過去,就看到在會場那邊,姚老夫子正幫著一起抬著凳子那些。
牧序眨眨眼,馬上扶著腰大聲哀嚎道“我這老腰老骨頭呦,遭罪,真是遭罪”
這么說完,牧序轉身溜之大吉。
你姚元載年近七十,已經從心所欲不逾矩,但是我這才六十多,身子骨也沒你好,這種事兒我可不做。
漸入黃昏。
被受邀前去參加這場茱萸文會的才子才女們,陸陸續續出發前往國子監內。
文會不同詩會。
前者可以說囊括了詩會性質。
雖然沒有準確說會讓人直接作詩詞,但搞不好,就有人提議來幾首詩詞,這文會上也就出現了詩會的比斗。
故而
這場文會在幾天前宣布出去之后,尤其許多人知曉長安小姐,如今因紅樓一書出,被許多學子尊稱為長安先生的蘇長安將要參加。
那些未受邀的學子們有些哀嘆,但卻是期待今夜最好有詩詞,只因為還想看看長安先生冠壓的場面。
尤其是冠壓那些外來的學子們。
文無第一。
此事誰也知曉,但奈何這些外來的人,固然知曉那明月幾時有,云想衣裳花想容,更包括這紅樓皆是出自長安先生之手。
可就是不服。
外鄉人們只是單純于文上與京城學子們發生口角而已。
卻是萬萬不敢對蘇長安有不敬的意思,畢竟他們也都知道蘇長安乃是未來皇后娘娘。
可爭論的便是文
所以,京城內許多推崇蘇長安的人,自然是與他們在這些時日發生不少口角。
如今蘇長安也要參加這次茱萸文會,當然是巴不得蘇長安能再來一次冠壓,好好讓這些不服氣的外鄉學子們看看
也因此。
這受了邀請的人也好,或是未受邀請的人也好,一同朝著國子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