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蘇子沐,荀曠三人齊齊作揖離開。
殿內官員,一下子就剩下蘇文清以及李九郎,還有戶部侍郎張沽。
夏鳳翔身子斜靠著椅子,手肘撐在龍椅扶手,手握半拳撐住自己側臉“張沽。”
張沽是個年紀與李九郎相仿,算起來也是李九郎的同窗。
但與李九郎不同的是,張沽一直都是先帝人,先帝走后,就忠誠于夏鳳翔。
當下這位身材有些矮小的侍郎大人站出來作揖。
夏鳳翔開口“鹽稅的事兒,你親自從趙玉瑯手上接銀子,若是朕猜得沒錯,太傅應該會全部交出來,但是楊國福,鄢景卿,趙玉瑯舍不得這么一大筆錢,到時候盯著點兒。而且按照鄢景卿的習慣,怕是會在南邊修堤壩的事兒上做文章弄錢,他要多少給多少,記下來就行。”
張沽作揖“臣領命。”
夏鳳翔看向李九郎笑道“星月的任命詔書,過幾日會送到府上,讓她不需要太過拘泥于那些禮節,重陽之后,雖然蘇長安還不是皇后,但是我會將后宮交給他,等星月正式上任,便是她那個長安姐姐掌著后宮了,蘇長安自己都不遵循那些禮節的,她也不用理會這些。”
李九郎汗顏,想著這是陛下知道自己那個女兒去鴻臚寺學做官員規矩發生的糗事兒了。
尤其這個長安姐姐他哪兒聽不出,這是陛下故意帶了些吃醋的意思說的,所以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臣替小女多謝陛下,但既然進了宮為官,該學的還是要學的,而且皇后娘娘無需遵循規矩,是因為她本身就已經令人敬仰,且無禮之中處處與人禮為上,是我我等所學榜樣。”
說完
李九郎抬眼看著夏鳳翔“陛下,臣認為與倭國的生意還是要做的,臣可以今夜去找一下那個留在我洛安城內的倭國使臣。花些銀錢買通他就好。”
夏鳳翔笑了一下“好。”
李九郎作揖,心里邊已經展開了一張宏圖。
蘇文清這時候站了出來“陛下,蘇子峰今天跟我說,太常寺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太廟,還有圜丘文壇陛下為我大夏文運祭祀的事情。”
夏鳳翔換了坐姿看向殿外。
父皇,母后,對不起,我還是要殺了她才行。
為了女兒喜歡的人。
月色穿簾風入竹。
蘇長安打了個噴嚏后,看著天上的月亮。
身邊香螺看到蘇長安這樣,笑著說道“小姐,陛下都差人說了不會來了,您若是困了,就早些休息吧。”
蘇長安看向香螺,想了一下后問道“螺兒啊,你說剛剛孫尚宮來的時候告訴我,等鴻臚寺禮部那邊訂好了婚禮流程,就要我也參加修正那些,是不是陛下覺得我太閑了,所以給我找點兒事情做。”
香螺連忙搖頭“小姐又說胡話了,這樣的事情怎能問我,香螺不敢說的。”
蘇長安皺了下眉頭問道“那你們三個這幾日去鴻臚寺學禮儀,累嗎”
香螺點點頭“是有些累的,不過其實也還好,因為知道我們是小姐的宮女,所以對我們很是客氣,不像以前那樣學習,若是做不好了,是要挨荊條的。”
說完,香螺疑惑問道“小姐是擔心學禮儀的事兒”
蘇長安搖搖頭“那倒不是。”
香螺疑惑看著蘇長安。
蘇長安嘆了口氣“我在思考陛下是不是生莪氣,所以才突然讓鴻臚寺,禮部找我商量婚禮的事兒。”
香螺詫異,欲言又止后,想了一下后壯起膽子來“陛下怎可能生,小姐與陛下那般恩愛,每次我們瞧見了,都覺得怪怪的,但是又打從心底里高興呢。”
蘇長安搖搖頭“跟這事兒沒關系,我琢磨著應該是生我氣了,畢竟今天我沒主動親她,咱們這位陛下啊小心眼兒,我少抱一下,少親一下,都在小本本上記著呢。”
香螺紅著臉低著頭,不敢說話,雖然都習慣了自家小姐這樣總是胡說八道的。
但就算聽多了,還是會臉紅。
而且說陛下呢,她更加不敢插嘴說話了。
蘇長安看著臉紅的香螺笑了一下后說道“螺兒,想不想看看其他話本。”
香螺愣了一下,然后問道“什么話本若又是那種騙人眼淚的,小姐還是別給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