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楊黨也做了啊
而且因為太傅是托孤大臣緣故,做得比較起太后黨更過分
當下聽到李九郎說這罪名,楊國富哪兒還敢說什么。
句句不提楊黨,但是句句又說了楊黨
而李九郎繼續開口“昔年御史嚴詞見太后,朱克文,王懋卿等人欺壓陛下,故而寫奏疏彈劾,奈何王懋卿中途攔截,奏疏未達天聽,更未送至中書令之手,而后朱克文,王懋卿報復,將嚴詞嚴大人以濫用職權構陷于天牢之內三月之久,雖被陛下救出,可嚴詞嚴大人剛正不阿,出獄之后當街辱罵王,朱二人亂臣賊子,雖有陛下竭力保護,但以當時陛下之力如何能護的了嚴大人,故而王,朱二人懷恨在心,假借太后手諭,嚴詞嚴大人被流放南疆毒蟲酷暑之地至今。我固然知曉,卻也未出手阻攔二人,見死不救,視若無睹,雖未參與,卻眼看大夏忠良被奸人所害,此,臣之罪二也”
眾人聽聞嚴詞這名字。
紛紛低頭,許多忠良之士皆是低頭慚愧。
因為當初他們也是礙于太后黨勢力龐大,便是有人努力保護嚴詞,可最后還是沒能阻止那位老大人被流放的事情。
而楊國富額頭上已經有汗珠出現。
這事兒他也有份兒啊
雖然明面上參與的人是朱克文,王懋卿,李霓裳這幾個人。
但是他楊國富當時因為厭惡嚴詞這個刺兒頭,再加上嚴詞曾經當眾辱罵過他還有他老爹楊善長,于是在當初也是暗地里推了一把。
讓原本嚴詞只會被貶為邊境縣令的處罰,直接變成了嚴詞被流放到饒疆那種破地方不說,甚至官又降了一級,變為了縣丞。
這事兒楊國富都快忘了。
可是這事兒被現在提出來,若是給嚴詞翻案,那必定能查到有他楊國富在背后悄悄塞了一手。
雖然不及朱克文他們主犯,但是這事兒能被現在的陛下知道了
所以楊國富額頭有汗珠出現。
李九郎直勾勾看著夏鳳翔“天授元年,陛下登基開設恩科,朱克文,王懋卿及羅世望等人于恩科之際,大肆斂財,枉顧大夏科舉之名,借用科舉一事收取賄賂,無視寒庶學子考卷,只納賄錢之學子,期間學子,現襄州富陽太守杜宏,膠東林安太守寧陵兒等三十七人,便是當年恩科便利之人,后因大肆賄賂李霓裳,朱克文,及吏部侍郎羅世望,官運亨通。我知曉此事,也未阻攔,此臣之罪三也。”
“天授二年”
李九郎繼續說著自己的罪行。
天授是夏鳳翔登基之后的年號。
不過
李九郎這每說一條,楊國富額頭之上還有后背的冷汗就更多了
而且不單單是他
李九郎說的罪責皆是說一樁樁一件件足以殺頭的大罪,而這些罪行之中,不少楊黨的人皆有參與。
如剛剛說的第三罪上,鄢景卿可是每年科舉都干這事兒啊。
除此之外,還有剛剛李九郎說王懋卿貪污河道工款的事兒,就那事兒,他鄢景卿當時是跟王懋卿對半分的還有其他諸如太后黨的幾個人圈地占地的事兒。楊黨的人可也沒少做啊,而且打的是軍隊的名義。
所以
楊國富冷汗直流,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出一句,他鄢景卿還有其他楊黨的人更是如此。
李九郎這一口氣說了九條,這九條之上雖然在說太后黨,但楊黨這些事兒或多或少都做了啊,甚至有那么一些上,楊黨做更過分如科舉那些事情上。
李九郎繼續開口說道“臣之第十罪,在于枉為讀書人,愧對先帝,愧對大夏百姓,愧對罪臣之本心,更加愧對陛下。先帝病危,授命于我等眾人效命陛下而強我大夏,完先帝之未達宏愿,然我因私情而枉顧先帝遺命,此乃罪臣欺君,大不敬。十罪之上,更有小罪無數,請陛下翻閱。”
說到這兒,李九郎雙手高高捧起手上奏疏。
楊國富聽完最后這條,整個人已經確定,這哪兒是給自己請罪呢。
這說的就是他啊,說的是楊黨啊
雖然這里面許多事兒因為太傅勒令禁止的緣故,那十罪之上一些事兒楊國富也做的很少。
但是做了啊
最重要的事兒
上面的九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