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汝溪身邊的姑娘笑了笑說道“我那日與娉兒姐姐去買點絳唇胭脂來著,路上看到了一位吏部郎中家被抄,好嚇人,那位帶頭的蘇將軍聽說以前在京城就是個混世魔王,一把將那個老大人揪了出來就是一頓打,然后才壓走。后來看公告那位老大人貪墨了好多錢,甚至還陷害過一些學子呢,所以是活該來著”
元汝溪笑了笑后繼續說道“而且楊府已經閉門謝客了,太傅在審訊之后就一直在家不出門,并且與楊國富他們分府居住了,楊國富更是告假好多日不上朝了。”
荀曠馬上笑著說道“了不起啊,陛下直接戳中了七寸啊這是。”
說完,荀曠搖搖頭,當即笑著說道“喝酒,咱們今日只管玩樂,不聊那些大人物們的事情。”
這話說完,荀曠看到晏殊被身邊那面若芙蓉,眉如彎月的俏佳人弄得面紅耳赤,一直低著頭的樣子,皺起了眉頭,但是才要罵沒出息時候。
卻是頓了頓,恍然間發現,原來自己老師牧序罵自己時候,是這樣一個心境,當即無奈一笑。
晏殊看到自己先生這樣子,有些愕然。
柳軒此時想起了什么,于是看向元汝溪道“元先生,您剛剛說太后造反時,長皇后娘娘一路從皇宮奔走,就為了救陛下,甚至后來還吐了血是嗎”
這話一出,柳軒身邊姑娘一下子挽住柳軒胳膊,然后很是歡快說道“我知道這個,聽說呀,是娘娘身體不好,所以才學了武藝那些,為的就是用那些練武的人的什么內力祛除病疾什么的,可是那日情況緊急,說是娘娘在宮里被陛下保護的特別好,娘娘都不知道呢,但是娘娘什么人,那么聰慧的大才女,一下子知道后就火急火燎跑去圜丘祭壇那里。”
“但是,救了陛下是沒錯,可偏偏身上本就有病疾,急火攻心,還有是什么內力用的太過厲害了什么的說法,吐了口血出來呢,只是聽著就覺得心疼娘娘。但是又好羨慕陛下與娘娘二人的情投意合呢。”
荀曠等人聞言,扭頭看向元汝溪。
元汝溪點點頭“是這樣沒錯。”
那姑娘馬上繼續說道“娘娘那日穿了一身白衣,從皇城那邊一路奔襲到明德門,聽當時在場的人說是,娘娘都來不及顯露一個人一下子就打退了好幾百禁軍呢,之后馬上救下了陛下,然后抱著陛下,檢查無礙后,松了口氣之后,就跟陛下親嘴了,荀司業,這是不是你曾經說過的那種,令人最是歡喜的什么雙向奔赴的愛情呀。”
荀曠無奈搖搖頭,而后點頭道“陛下與皇后娘娘,著實是我說的最是令人羨慕的愛情。不過娘娘如今身子無事吧。”
說完,看向元汝溪問道“你不是說過練武之人最忌諱用力太過,搞不好會出現內傷嗎”
元汝溪皺了下眉頭說道“具體情況蘇子凡與我說了,說是娘娘身子怕是舊疾復發的緣故,故而才會那般。但是依我之見,娘娘怕是一步邁入了六品之列,應該是內傷沒錯。”
周圍幾人好奇看著元汝溪,武人的事情他們不是很懂。
但是在場柳軒也好,魏子健還有晏殊三人最是欽佩蘇長安,當下聽聞,紛紛看著元汝溪。
元汝溪皺眉說道“就怕是舊疾復發的同時,又有內傷在身了。”
說完,元汝溪嘆了口氣。
荀曠緊鎖眉頭,欲言又止后,搖著頭感慨“紅顏多”
但才說出三個字,荀曠馬上閉嘴。
今時不同往日,那位長安小姐,如今可是皇后娘娘了,固然未成婚,但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聊到這兒
桌上眾人紛紛嘆息。
元汝溪,晏殊等人,自然是只覺得天妒紅顏,有如此才學,如今武藝方面竟然也到了這般程度,當真是好一個文武雙全的絕代奇女子
可偏偏卻是有重病纏身就算了,若是真的染了內傷,豈不更為可憐。
這般想著,再次嘆了口氣。
而幾位蒔花館的姑娘們,早早就知道這事情了,雖然不知道內傷是什么,可聽著也是厲害的病,當即惋惜,就覺得陛下與娘娘這般天偶佳成,又如此恩愛,就跟話本里的人那般了。
可娘娘這樣,又卻是如那林黛玉一般,身子孱弱,還咳血,實在是令人惋惜。
若是真的與陛下天人相隔了,未免老天爺也太不開眼了,那些個壞人都還活著好好的呢,先殺了他們呀。
荀曠看到桌上歡愉氣氛突然變成這樣,馬上說道“共祝皇后娘娘身體早日康復”
聞言,桌上眾人紛紛拿起手中酒杯。
喝罷,元汝溪看著晏殊三人,笑著問道“可否有自信上榜”
魏子健率先撓了撓頭,搖搖頭“不敢奢望甲榜,乙榜應當是沒問題,畢竟陛下圣恩,開了如此多的恩名出來,若是這樣還考不上,實在是有虧姚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