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其實打從蘇長安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瞧見這三位戴著面具的公子一身衣服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買到的。
打眼一瞧就知道是夏錦,而且上邊的那些小花團兒手法,也絕對出自大家繡女之手。
所以老鴇雖說看到了那牌子上的話,但是那又如何
來這兒玩,就是來送錢的,其他的事兒重要嗎
不過
老鴇看到手上這上邊雕著一個普通的九字紋路的玉牌,卻是訝然了。
原本想說的那些個騷話,也是一下子不敢說了,馬上獻媚的說道“哎呦,這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樓上的包間已經全滿了呀,要不您這稍微屈尊在這兒等等,奴婢呀這就給您去安排一下”
蘇長安對此不以為然,畢竟這牌子是李九郎的牌子,也就是上次夏鳳翔給這老鴇看的牌子。
原因無他,靠著花街的活兒活著的人,都要看李九郎臉色說話,否則別想在花街混了。
至于其中緣由,蘇長安問了夏鳳翔,夏鳳翔告訴他,因為整個花街的混混幫派,全是李九郎培養起來的。
而李九郎從這些青樓這邊收到的租子保護費那些,又拿來安置那些得了病,或者不愿意干了卻沒錢贖身的那些姑娘們。
所以洛安城幾大花街,對于李九郎是又害怕,又敬重的。
蘇長安看著老鴇搖搖頭說道“我們想見一下柳白獅柳姑娘。”
聞言
老鴇愣了一下。
而周圍人本來就一直瞧著蘇長安他們三人,想著這三人能干個啥,畢竟那嘩寵取寵的牌子,可是說得清楚,來辦事兒的。
當下聽到蘇長安的話,周圍耳尖的客人立馬起哄道“瞧瞧,咱這位長得特好看的大少爺,是來找白獅姑娘辦事兒的,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
大廳內紛紛一怔后,再次哄堂大笑了起來。
“來這蒔花館內辦事兒的,十個里十一個都是來找白獅姑娘的,你要問咋多出來一個,因為那個偷偷摸摸進來的唄,但你說為啥我們全坐在這兒,沒一個在白獅姑娘那兒呢”
“以為是個知道咋樣奪了姑娘們眼球的小公子哥,沒想到是個第一次來蒔花館的雛兒”
“小老弟,你這樣可不能讓白獅姑娘青睞啊,要是真想引起白獅姑娘注意,你手頭可是要有咱長安小姐的文墨才行,如今白獅姑娘只認長安小姐文墨。”
“來來來,兄弟,把面具摘了讓爺們們瞧瞧你長的多好看,這要萬一長得特好看,搞不好還真能受到白獅姑娘注意。”
“呦呦呦,來見白獅姑娘的這你老婆不生氣要不,老哥我去告訴你老婆一聲,這也好讓咱看一出家暴現場啊。”
大廳內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著蘇長安大笑著說話。
每個人身邊那些個衣不遮體的姑娘們,訕訕笑著,陪著身邊的爺喝著酒,但也很是好奇的看向蘇長安幾人。
老鴇聽到這些個人說的渾話,抿了下嘴唇后,朝著蘇長安笑了笑后,立馬扭頭說道“哎呦各位爺,咱玩好啊,姑娘們快給各位爺多喝幾杯。”
罵人是肯定不能直接罵的,畢竟這些爺也是財神。
眾人聽到老鴇的話,一個個也不多說什么,就看著那戴了面具嘩寵取寵的小子,如何被老鴇拒絕。
想見白獅姑娘
做夢去吧
這滿京城多少人想見,就算是那楊國富要見,都要排個隊
老鴇笑嘻嘻的看著蘇長安恭敬說道“這位公子,您請這邊走,白獅那丫頭性子懶,約莫這會兒不是躺著就是在看書呢,我先去說一聲,讓她收拾一下。”
蘇長安說道“不用這么勞煩,我就是來找白獅姑娘問幾個問題,問完了就走了。”
老鴇馬上蹙眉“貴客來了,哪兒能隨便招待。很快的,您先跟我上去等等就好。”
說完,馬上朝著大廳內一個拿著托盤的丫鬟喊道“熙兒,快去讓白獅那丫頭收拾一下,有貴客來見她了。”
那跟菱花年紀差不多的丫鬟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但立馬點頭,轉身就跑去找柳白獅了。
而這一動靜
讓原本一個個看好戲的大廳內,瞬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