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長安看向柳白獅問道“這兒可有紙筆”
柳白獅愣了一下,“啊”
倒是荀曠第一時間想到剛剛皇后娘娘與柳白獅似乎有什么交易來著,當即反應過來這是要寫點什么給柳白獅了。
但是荀曠不是多事的人,更不敢多事,所以只是低著頭。
不過柳白獅本就聰慧,也是第一時間明白,這位是要留下什么文墨。
只是想到這位如此身份留下的文墨,那都是寶貝來著。
當即看向四周,發現一桌上有紙筆,馬上去拿了過來。
荀曠眼疾手快,就過去幫著將桌子一并拿了過來。
蘇長安接過筆墨,想了一下后。
蘇長安開始下筆。
周圍人雖然好奇,但燕如玉站在一邊,所以柳軒等人自然是不敢去看的。
而柳白獅也是好奇的,不知道這位公子是要寫什么,可是想到萬一寫的是其他什么東西,自己這樣看了就是不識好歹了,于是也轉過身。
而周圍人們看著這位不知身份的大人物要寫什么東西,更是好奇至極,但又不敢上前去看,只能眼巴巴站在原地。
現場,也就一個荀曠好奇寶寶一樣伸出頭去看。
羅帶雙垂畫不成。殢人嬌態最輕盈。酥胸斜抱天邊月,玉手輕彈水面冰。無限事,許多情。四弦絲竹苦丁寧。饒君撥盡相思調,待聽梧桐葉落聲。
蘇軾這首鷓鴣天佳人,其實挺適合送給柳白獅的。
因為蘇長安注意到了柳白獅身上繡著自己抄來的那首點絳唇閨思。
顯然這位花魁娘子,其實也有自己的小情愫存在,只是沒表露而已。
“好”荀曠看到這首詞,尤其是看到那句酥胸斜抱天邊月,玉手輕彈水面冰下意識就要贊許,卻是一下捂住嘴,馬上搖頭。
不過才荀曠還沒來得及看完呢,蘇長安卻是已經拿了起來,用手扇了扇上面的墨汁后,遞給柳白獅道“算不得什么貴重東西,只是那日聽聞姑娘彈奏琵琶當時有感,加之今天姑娘不吝贈送明火絲,所以送給姑娘。”
柳白獅雙手接過的同時,注意到荀曠看著自己眼中滿是羨慕,更加好奇了。
不過蘇長安繼續說道“這樣,明火絲我也拿的心安理得了,在下告辭。”
說著,蘇長安禮貌性的朝著柳白獅作揖。
柳白獅馬上還禮。
之后,蘇長安看向荀曠道“楊國富那里,我派人過去說一下,這里就有勞司業大人了。”
荀曠當即搖頭“不敢不敢,您走好。”
蘇長安自然也不墨跡什么,朝著元汝溪作揖了一下后,就與燕如玉,菱花兩人朝著外面走去。
荀曠,柳白獅等人在身后再次行禮相送。
路過那捕役以及那些衙役的時候,那捕役立馬朝著蘇長安躬身行禮。
捕役是個三十多歲的人,在這京城混了這么多年也是有眼力見兒的。
剛剛荀司業跟他其實沒說這位貴人的身份。
但是卻跟他說了,這位貴人身邊那明顯是侍衛人的身份,赤霞軍副統領燕如玉。
捕役自然是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能讓赤霞軍副都統在身邊跟著的是什么人
也就只有頂著天的那兩位之一了。
這是他能惹得起的,更別說什么帶去京兆府之類的了,你帶一個試試
所以才立馬宣布了這事兒了結了,讓在場的人自己有點兒逼數少說兩句。
蘇長安三人朝著外邊走去,菱花憋了一肚子的話但全部忍著,懷里死死抱著那個裝有明火絲的布包。
今天折騰了這么多事兒,全是來拿這個的,可不能出意外了
而蒔花館內的許多人,目送著那位貴人的離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但凡現在還敢多說幾句的,不是腦子有泡就是泡破了成坑了。
荀曠剛剛行禮相送,這時候看到蘇長安走到門口了,馬上直起身子湊到柳白獅身邊去看紙上文墨。
柳白獅當下已經看了幾遍,越看越覺得好生精妙的詩詞,而且越看,越覺得是在說自己一樣。
尤其是其中許多辭藻,仙染與俗墨異。
如此詩詞,看遍京城,絕找不出幾人能作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