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夏鳳翔才登基一年,許多事情無可奈何,故而只能看著魏玄成被誣陷。
但好在蘇文清他們都在,太后黨的人還有楊國富等人雖然請誅殺魏玄成。總歸是保了下來,可京城自然是不能待了,原是楊國富等人要流放玄成公,但夏鳳翔與蘇文清做了局,將魏玄成送去了隴右。
那里無論太后黨還是楊黨都插不進去手,所以才算將魏玄成保護了下來,否則,別說魏玄成,便是魏安明都已不在人間。
但是真正讓魏玄成讓無數讀書人稱之為盡顯讀書人風骨的事情,是在天牢中,太后黨的人下毒手想要屈打成招魏玄成。
魏玄成好友元寬送藥材蛇膽進去給魏玄成續命,結果魏玄成一句我魏玄成何懼宵小之輩,腹中自是有膽氣傲骨若要殺我,便動手玄成一死,可告知天下奸佞亂我大夏朝堂,欺我皇幼,寧死無憾快哉
玄成公之后被救了出來后,這句話被天下人知,人人誦言玄成公膽氣重如山,一身風骨氣節無可撼。
當下聽到那做出如此大膽事的人竟然是魏玄成的兒子,紛紛訝然之余,滿心敬佩。
太傅看著魏安明笑著說道“玄成可還好”
魏安明面色冷漠,卻也不讓太傅找到毛病,所以再次拱手行禮“多謝太傅牽掛,家父身體安康。”
太傅點點頭,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玄成可不能出事啊,我之前還想著寫奏疏,想請陛下召回玄成呢。”
說完,太傅想了一下后說道“你問我的問題,我想想啊”
這樣說完,太傅就要站起身。
一邊的米婉君立馬上去攙扶。
而后
太傅繞過矮桌,靠近了一些魏安明后說道“安明可見過陛下”
魏安明自然是搖頭“學生才考功名,未與天子相見。”
太傅笑了笑“天子之龍顏,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真正看到。固然我還有在座的數位大人們,每日都會見到陛下,可陛下心中所想,我等眾人卻是不敢去揣測,更不敢去思,去想。只是陛下讓做什么,我等便竭盡全力去做。”
“相反,以前李霓裳那些人,如朱克文,王懋卿等人,事事皆在思考天子在想什么,若是每日琢磨天子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而后,為一己之私處處提防陛下,更是約束陛下。”
“安明啊,你覺得這二者最大不同一點是什么”
講堂內官員們多是老油條了,聽到太傅的話,如張沽,曹參,黎春芳,高柔等人紛紛在心里暗罵楊善長的偷梁換柱。
明明問的是你,結果太傅這看起來像是要引用什么事情一樣,悄無聲息牽出王懋卿他們,更是把自己與他們劃分開。
眾人看著太傅,一陣唏噓腹誹。
魏安明皺了下眉頭,他也是聽出了一些太傅看起來是在回答自己問題,可又避重就輕的意思。
不過還沒等魏安明說話呢。
只聽太傅接著說道“最大不同在于,心中有無君。”
說罷,看向身邊的米婉君“婉君,去幫我拿了紙筆過來。”
而后,又轉頭看向魏安明笑著說道“等你以后入仕,便知曉其中含義了,心中有天子有陛下,那便是我等臣子必要循守唯一原則,你問我何為忠,何為佞。忠者心中常惦君王于心只為國,佞者心中有君王卻因利。”
說到這兒,太傅皺起了眉頭說道“哎,其實這問題若是別人問出的,老夫倒是也能理解,可你是玄成的孩子啊,如何能不知何為忠臣呢汝父魏玄成其人,不正是忠臣良臣賢臣嗎玄成當年,毛死上書,為我大夏天下社稷,更為黎民蒼生。”
“再看陷你父親與不利的朱克文等人,逢迎獻媚,迎合溜須,結黨營私,排除異己,自私自利,不無惡不作,橫征暴斂,濫殺無辜,殘害同僚,弄權誤國營私,陷害忠良之臣,甚至還做出前些時日那般的弒君謀反之潑天大罪”
“安明啊,這不就是忠臣與奸佞之臣嗎至于你所問最后問題,何為君這個問題,老夫不能回答你,我等為臣民,萬萬不可妄言君王之事啊,此乃大不敬尤其今圣上,宏圖偉業集于胸懷之內,氣吞萬里,金龍高飛,一舉千里橫絕四海霸業宏圖,皆在一念之間。你問我何為君,這便是我等眾人之君主”
說到這兒,太傅一臉慷慨激昂,而后馬上看向周圍所有學子,一臉忠懇,更滿滿皆是期許之意“汝等為我大夏之未來,便是陛下宏圖霸業身側之人,陛下騰龍高飛,汝等便是陛下身側浮云,所學才學,便是為陛下盤旋傲視之利器故而,老夫請諸位學子定要好生學習,以此輔佐天子”
說到最后
太傅更是朝著八方紛紛作揖。
傻了
看到太傅這一番言辭。
讓在場許多人啞口無言,更是心中駭然。
因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