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米婉君轉身朝著太傅方向作揖后,看向李子玉“如剛剛太傅所寫那四字浩然正氣身具那一腔浩然氣,為官自然一身正氣,五面也好,五德也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米婉君說完,看著李子玉,雖然臉上笑著,但眼神凌厲,可清楚看到若是有可能,米婉君已經動手了。
不過
聽到米婉君的回答,眾學子卻是紛紛皺眉,心中無不罵其人無恥在這種時候,甚至都能這般溜須拍馬,實在是無恥至極
李子玉看著米婉君,再次拱手作揖“米大人,學生曾經聽一好友提起,為官之人,與百姓同吃同住,則為好官。米大人剛剛所言五面五德,更言浩然正氣,學生不解,為官之人要為民,如那坊間所言話語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故而,學生疑惑,米大人所言浩然正氣,是為何人浩然正氣,是同僚,還是為民”
說到這兒,李子玉再次拱手作揖“請米大人解惑”
米婉君聞言,心里怒火中燒,但也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忍著,所以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自然是為民。而且,子玉啊,你”
李子玉立馬打斷追問“那為何米大人要提起太傅所寫浩然正氣而不是自己的浩然正氣如此理解,是否可認為,米大人并非為民,是為同僚,為官不為民。而且要高官浩然氣,如此,學生更是否可以理解為米大人心中,沒有那一腔浩然氣”
米婉君聽到這話,立馬說道“李子玉胡言亂語什么本官滿腔熱血,休得在此放肆而且你口中不斷詆毀本官,是何居心”
李子玉不卑不亢,馬上說道“學生只是想請米大人解惑,何為好官,何為諂媚惡官,但米大人所言處處疑惑,學生愚鈍,故而多問幾句,請米大人見諒。但,學生還是請米大人解惑”
李子玉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做了,那就做到底,步子都邁出來了,為什么害怕
厲害啊李子玉
那些認識李子玉,不認識李子玉的人,聽到李子玉這迫人氣勢下說出的這番論理紛紛訝然。
張沽眼前一亮,雖然有些蠢直,卻也是好一塊兒璞玉啊。
牧序笑著搖頭,哎呦呦,這傻小子,你問的婉轉點,那米婉君不更難堪了嗎這么直來直去,要被鄢景卿抓住嘍。
這么想著的同時,牧序卻是根本不怕這些李子玉會出事兒,繼續看著戲。
這國子監內的學生啊
他在呢。
任何一個都不可能被人害了。
正如牧序所想。
鄢景卿站起身看向李子玉“好一個學子,今日倒是見到了,不過講學乃是解惑,論學,議學。可你三番幾次咄咄逼人,更逼迫之人乃是當朝大員,禮法何在不尊當朝五品大員,按律法,平民百姓流放三千里,情形嚴重者可為死罪你乃國子監監生,念及你為我大夏棟梁,更念及今日乃是講學,當下還不跪下求罪,我等朝中官員,可視你年輕魯莽,而略施小懲,放”
張沽站起身笑著說道“他在問問題,鄢大人扯到了不敬官員身上,如此一來問的什么問題,我等在這兒又算什么,這般多學子在這兒算什么,皇后娘娘來了,還有人敢聽學還有人敢提問題鄢大人,莫要對號入座。總不過是這學生性情急切了一些,哪兒談得上律法啊。”
鄢景卿看向張沽,笑著說道“咄咄逼人,是性情急切談及浩然正氣,卻是提起太傅,更直言米大人沒有浩然正氣,如此污蔑之言都出來了,張大人卻是不敬,法不留情,更不留余地,張大人曾經于刑部任職,這件事,張大人應該比我清楚啊。而且今日法家諸位夫子先生也在,要不你張大人與他們說道說道”
張沽笑著說道“法不留情鄢大人對你那個小舅子,可不就是留了情要我說說這事兒”
鄢景卿立馬表情嚴肅“張沽休要轉移話題,當下所說之事乃是李子玉不敬身著朱衣官員之事”
鄢景卿說罷,一名楊黨的官員站起身“在下認為,李子玉確實有不敬之嫌。”
看到有楊黨人開始說話了,自然有欣賞李子玉當下這氣魄的官員站起身“何為不敬,李子玉謙卑有佳,總不過是求學罷了,怎么就不敬了呢”
又有楊黨的人開口“如此行為,諸位竟然覺得只是求學荒謬”
一時之間,起身官員絡繹不絕。
講堂內外學子看著這一場面,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李子玉看著自己惹起的禍端,想要說什么,卻是注意到自己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晏殊,柳軒,魏子健,柳三白四人已經站了過來。
晏殊低聲道“別說話。”
李子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