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楊善長罵完,不知道是不是太著急還是什么原因,猛地咳嗽了幾聲。
楊國富看到,趕忙湊上前幫著自己老爹順著后背。
楊善長斜眼看向楊國富“神策軍都回來了,神策府里的那些探子就不能為什么陛下什么都能知道,你想過沒有你做的那些事兒,能保證陛下全部都不知道為什么倭人的事兒,燕如玉就偏偏能在那個井上弦一郎來之前,來到府上的。又為什么今天米婉君送了東西后,立馬陛下就寫了信給我還有為什么今天陛下不一開始就出現,而是跟皇后娘娘喬裝打扮在一邊看戲”
“那是知道我肯定會來,再看我呢而且不說其他,你那日若不是反應過來將蜀王的人也給彈劾了,你信不信你現在就連這個郎中位置都沒得坐了這些事情仔細想想平日里自詡如何如何聰明,腦子呢而且這才幾天啊,就穩不住了,沒了的那些錢對你不過九牛一毛,就這樣讓你徹底亂了心”
一邊說著,楊善長一邊敲打著自己座椅扶手。
楊國富看著自己老爹這般著急,生怕又咳嗽起來,立馬說道“您別著急,兒子也想過這些事情,所以才會完全斷了跟蜀王,八王他們那邊的關系,兒子只是覺得這樣下去,就算陛下不會一下子把咱們給全了結了,也會慢慢的逼死我們。而且今天出了個米婉君,明天又不知道會出來個誰了”
楊善長示意楊國富坐回到自己椅子上,然后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后說道“今天陛下念了皇后娘娘做的一首詩詞,說的是云在青天水在瓶,有的人是水,有的人是云,各有各的職責,也各有各的路,他們要走,隨便他們。魏玄成他們都要回來了,陛下沒有公開下明詔,而是讓宮里的人直接走的,那些要走的人沒了我護著,不過是魏玄成他們回來的功績罷了,隨便他們。”
楊國富在幫著楊善長倒了水后,立馬一臉駭然“爹,那些人回來,咱們豈不是”
楊善長搖搖頭“那些人回來是必然的事情,陛下能留著我,一來是因為道濟在,再來是因為陛下要用我壓著那些世家的人,前者成分多點兒。從現在開始,不用去管手底下那些人是不是要轉投陛下或者其他人,做好自己的事情。皇后娘娘交代你要給那些宮人們修繕房屋,你親自盯著這事兒,盡心盡力的辦,做好自己的事兒。”
“陛下沒有閑工夫對付我們,如今陛下已經騰龍飛天,著急的也不是我們,而是蜀王,八王他們八王這次著急逃走,就是因為害怕陛下對他下手,那個男人是個窩囊東西,膽子比誰都小,這趟回去絕對會有大動作。蜀王那邊就算再如何隱忍,也不可能繼續看著陛下做大。”
“這些事情,陛下必定看得清楚,他們兩人要是真的敢起兵,大夏都要亂起來。所以你別去操心什么自己的安危,跟他們比起來,你在陛下那兒連只螞蟻都算不了,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兒。”
楊國富聽著這些話,想了一下后說道“爹,八王那個兒子,夏知許,說是殺了自己兄長。”
這時候,鄢景卿回來了,朝著楊善長作揖后說道“老師,全部吩咐好了,也給您老熬了碗姜湯,今夜天涼,喝碗姜湯睡覺舒服。”
楊善長招呼鄢景卿坐下“景卿有心了。”
說罷,楊善長接著說道“前不久北邊送來的情報,說是北邊境外蠻子抓了的咱們大夏子民暴亂,不少大夏子民跑回了咱們大夏境內,順帶著抓了一些蠻子兵回來。”
“從蠻子嘴里得到消息。北邊蠻子那邊蠻王耶律子古從年初開始就傳出身子不適的消息,如果那個男人死了,必定是他長子耶律佩佩做蠻王。那個人沒什么可顧慮的,但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那個太后肯定會趁機掌了權,從自己兒子手里將整個蠻族的大權握在手上。”
“那個太后野心勃勃,早些年就是她鼓動耶律子古入侵我大夏邊境,更是與八王爺悄悄聯系,有了之前燕地的事情。若是讓她掌了權,必定會再次入侵我大夏。”
楊國富立馬想到自己老爹說起這個的原因是什么,于是皺起眉頭“爹,八王爺不敢吧。”
楊善長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那個人又不是第一次聯系蠻子了。”
然后,楊善長看向楊國富“所以我才讓你徹底斷了跟八王爺的聯系。他們那邊現在鬧成什么樣,都跟咱們沒關系,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
說罷,楊善長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我們能做。但是有些事情做都不能做倭人這件事兒,你斷的好,而且我一直沒告訴你們,倭人這兒陛下有自己的打算,應該是要走先帝的路子,徹底滅了倭人,將那座島當做駐扎水軍的地方,跟倭人打交道以后自己悠著點兒。”
“還有,陛下與皇后娘娘大婚的事兒,景卿你是禮部侍郎,跟所有人都交代好,如今什么事兒都比不過陛下大婚的事兒,這幾年所有人都撈了不少錢,要是不想死,該出錢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