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鳳翔卻是一直記在心里。
經歷了兩次親人病故的她,已經不愿意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因此當下聽到蘇長安咳血了,又看到那絲絹之上鮮血,又想到祭祀時候,有些關心則亂了,只想著蘇長安又會騙自己,也是也不去多問蘇長安什么,而是看向張文靜說道“勞煩張先生了,她之前也是咳過血的。”
張文靜拱手作揖,心中沉了口氣,之前便咳血,這可不是好消息啊。
蘇長安看到兩人樣子,無奈苦笑“不是,我這個血是我剛剛”
當說到這兒,夏鳳翔瞪著蘇長安直接打斷道“你別說話,一切等張先生把脈后再說。”
蘇長安苦笑著拿起手上絲絹,這次他一定要解釋出來,于是說道“我這個血是剛剛我不小心碰到了嘴,嘴里破了流的血,我順手擦掉的。”
聞言。
張文靜不多說什么,或者說選擇不去聽,因為他要診脈后再做決定,畢竟診脈之后,一切皆知。
夏鳳翔看著蘇長安,猶豫了一下后,選擇不信,因為有可能是蘇長安騙她的,為了不讓她擔心。
所以夏鳳翔繼續不去理睬蘇長安,而是拿起那細絲,小心綁好在蘇長安右手腕,之后又將蘇長安手放在矮桌上。
蘇長安見到夏鳳翔跟張文靜這樣,猜到這倆人擺明是不相信,想要再次開口解釋。
可是還沒開口呢,夏鳳翔手指放在蘇長安嘴唇上,并且看了眼張文靜。
只見張文靜這時候已經拿著繩子另一端并且閉目側耳,顯然是已經開始了。
蘇長安撇撇嘴,看著一臉緊張的夏鳳翔。
怎么說呢
蘇長安不知道這事兒怎么就突然這樣了
起先只要告訴張文靜自己是男的就好了,順帶著告訴張文靜自己沒病,都是誤會,這事兒就結束了。
但是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自己咳了血,而且媳婦兒還跑來瞎湊熱鬧。
而當下
只見張文靜醫術神奇,一手輕輕捏著細線,閉目感知蘇長安脈搏跳動,但是這感知啊感知的,眉頭越發緊鎖。
蘇長安看著張文靜這副表情,倒是沒意外。
畢竟這位老先生把自己當女的了,可偏偏自己是個男的啊
男女脈搏能一樣嗎
但扭頭看向夏鳳翔。
只見夏鳳翔卻是因為看到張文靜眉頭越發緊鎖,表情越發凝重,神色也是格外緊張起來。
蘇長安都跟著皺起眉頭,看著自己媳婦,感覺自己媳婦兒偶爾的時候是會犯二的。
但就在蘇長安打算開口的時候。
張文靜卻是睜開眼,仔細看向蘇長安,一臉古怪神色,并且深吸口氣,想要說什么,但又沒問出來,只是抿了抿嘴唇后,繼續感知蘇長安脈搏跳動。
蘇長安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張先生”
話剛說出,夏鳳翔瞪向蘇長安。
張文靜表情古怪至極“娘娘的脈搏”
夏鳳翔白了眼蘇長安后,立馬看向張文靜“可是發現他吐血原因了對了,他練武時直接跳到了六品刀客的實力。”
張文靜聞言,一臉詫異看向蘇長安,一步到六品前所未聞,但也一臉恍然“從脈搏上能診到娘娘體內內力充沛,只是有些奇怪。”
說罷,張文靜拱手作揖“陛下,娘娘。懸絲診脈總歸是不準的,所以草民斗膽可直接幫娘娘診脈。”
蘇長安聽到,愣了一下。
咋說呢。
因為這話在他聽來,張文靜這擺明就是寧可懷疑自己醫術,都不愿意懷疑蘇長安的性別
這讓蘇長安有點兒郁悶了。
夏鳳翔追問道“奇怪”
張文靜說道“草民不敢妄下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