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曠身邊親近之人都知道,大家沒猜錯。
就是因為情。
根源便是故鄉那姑娘。
于是乎
那意氣風發,見著女子便刻意保持距離,敬而畏之的瀟灑讀書人消失不見了。
多了個渾身常有酒香,看起來邋遢灑脫,常有美女相伴左右,留戀風月的國子監司業。
見著了自己大師兄朝自己行禮,荀曠也回了一禮,而后荀曠想了想后問道“師兄,我家鄉那月桂花,開的還好”
徐醉吟與荀曠非同鄉,但二人家鄉相距不過兩日路程,其實若非要算,倒也可以稱為同鄉。
徐醉吟點點頭“我倒是不常去,倒是你嫂子,在三個月前與閨中好友去了一次,說開的很好。”
荀曠笑了笑“那就行。”
徐醉吟看著荀曠,知曉詢問的意思,不由嘆了口氣,拿起酒盅陪著自己師弟同飲一杯。
荀曠喝了口酒后輕聲道“上次,在蒔花館那次,我見到欣夫人家的馬車了,應該是來京城做生意了但也許就是她家的什么人。”
徐醉吟聽到欣夫人的這個稱呼,當即愣了一下后說道“師弟,往事如煙。”
荀曠當即笑了一下“搞這么煽情我就說看到了而已,如今看著她生意越做越大,也替她開心,而且與我何干總不過就是看到了,僅此而已。”
徐醉吟注視著自己小師弟,思慮了良久,更加想到之前師父與他聊天時,聊如今文壇,以及所修建學院的事情,而聊到小師弟,師父卻是充滿自豪,表示自己學生若是愿意,多少人惦記去做那中樞的高官位置說去就去了,但不稀罕
但同時
牧序看著徐醉吟有些自責,因為牧序覺得自己這個糟老頭,有些任由荀曠自甘墮落,若是當年拉一把,將他從那低谷之中拉出來,說不得如今荀曠也有家有室,而不像是如今,耽誤了自己,更加耽誤了姬疏影。
想到自己老師所說的這些,再看眼前荀曠,徐醉吟皺了下眉頭“師弟,疏影挺好的。”
聞言,荀曠立馬嚴肅起來“用你說”
徐醉吟無奈,然后說道“我的意思是,過往云煙莫要蒙了眼,云中明月便在身邊。”
荀曠問道“師父跟姚老夫子請你做說客了”
徐醉吟搖頭“跟我說過,但沒說讓我找你聊這些。”
荀曠咋舌“哎,你是不知道啊,那兩位天天眼巴巴的想我這事兒呢而且都要鬧到皇后娘娘那兒去呢要不是皇后娘娘受了傷要養著,這種事兒不必讓她在這種時候煩心,少不得真找過去了啊哎,哥哥啊,弟愁啊,咱皇后娘娘那性子吧”
當說到這兒
荀曠看到二樓之上,就在他們鄰桌的地方,坐了幾個戴了面具的女子,疑惑了一下怎么瞧著這么眼熟來著。
但也不去多想什么
而是繼續說道“咱皇后娘娘那性子,雖然說也不是個會多管閑事兒的人,但要是老師跟姚老夫子親自找上門了,萬一水云先生也跟著湊熱鬧一起給疏影說話,娘娘鐵定會來找我談心,她這么一來,你說我咋辦到時候少不得又要費些口舌,但是依照娘娘那口舌,我還真不一定能說過她,娘娘雖說話挺少,但師兄你是不知道,真說起來,那小嘴兒叭叭的,有些話我都沒聽過,但愣是特有道理,就跟這次這個編書的事兒一樣,那句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瞧瞧,咋想的你說。”
徐醉吟苦笑一下后,示意荀曠勿要多言后皺眉“不喜歡疏影嗎”
荀曠苦澀一笑“那么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