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歐陽懷師開口,下面各家族真正當權的老人們紛紛睜開眼。
下邊老人們聞言,紛紛朝著歐陽懷師作揖。
一名老人拿起蓋碗喝了口茶后開口“少年鴻鵠之志,老來幾人可成,而且一路艱辛,能有幾人尚存這鴻鵠之志,少年人們看這句子,只覺得感慨萬分,卻不知等真正年邁之人看這句子,心中鴻鵠之志,不過笑話罷了。”
控龍御龍才為臣之巔峰。
而且真到了那時候,誰是君來誰是臣,又是另外一碼事兒了。
有一名老人輕輕開口“說起來,距離送來消息說與那伙人相遇,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吧。”
聽到這話,那些原本就焦急的中年家主們紛紛表情凝重起來。
歐陽文憂朝著這位甘家老太公行了禮后說道“是,現在已經申時末了,算下來差不多四個時辰了。”
這位甘家老太公沒繼續多說說,而是問了句“趙玉瑯如何了”
一名家主馬上開口“跟知府衙門的人一起關著呢,但為了避免他逃走礙事兒,打斷了一條腿,本來想拔了舌頭,但沒下手,只是堵住了嘴。”
甘家老太公依舊東扯西扯“牧序從來了南邊就一直到處拜訪,開講學,見學子,無非就是要堵住悠悠之口。”
但這樣說完,這位甘家老太公又感慨了句“不知道,那里結果怎么樣了”
大堂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所有人紛紛不敢接這話,因為都知道說的是姚希圣阻截天子一行人的事情。
不敢說話,是因為這事兒太大了。
大到能讓這些老爺子們全部齊聚一堂。
大到讓這些老爺子們一個個看起來老態龍鐘穩如泰山,但在這兒一坐就是坐了好幾個時辰。
其目的,就是等第一手消息。
畢竟事關各大家族存亡,不是往日里那些小打小鬧呢。
歐陽懷師打破沉默“往者不可諫。等結果就好了,不用去思考這些,徒增煩惱。”
老人們一個個紛紛點頭,不再多說什么。
多說無益,等就好,所以他們來這兒一起等結果。
倒是那些家主們,看著老頭子們又不多說什么了,一個個臉上越發急躁。
“應該,能贏吧,畢竟咱們付出了那么多”有家主實在忍不住開了口。
不是說怎么樣,而是這些老人家就是定心丸,他想從這些定心丸口中聽到能贏的這三個字,否則這心跳都快了太多太多,有點兒受不了了都。
有一名老人開口“左家那個詩憐左存勖,說是獨自一人前往了燕地。亓家送了那么多錢后,那個亓奇也要前往燕地任職了,在廣陵城弄什么捉刀郎的亓霈,也被要求入京了吧。”
這答非所問,讓那中年人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是看著自己父親,臉上有汗珠存在,心里的不安越發明顯。
一邊看到他這樣的歐陽文憂笑著遞上了帕子。
這人道謝后,也不客氣,接過帕子后就開始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