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早就在廬州。
但即便早就在廬州,廬州之內王爺眼線那般多,怎么可能發現不了。
姚希圣一口濁氣吐出,體內紊亂氣息平緩下來。
他不善攻伐,手段諸多也是逃命自保的手段,所以才得以擺脫那老人。
當下姚希圣看向外面空中明月,只有兩種才能讓十萬兵馬悄無聲息,天子手段逆天,用了不知何種法子早早就藏匿了,第二種便是
想到這兒,姚希圣表情一怔,當即看向外邊的同時,猛然站起身,夜鶯此處城隍廟周遭無樹,何來夜鶯
就在這時候,姚希圣一手化掌,罡氣環繞周圍,猶如掌刃,一臉警惕看著城隍廟正門所在。
而也是這時候,只見房文和出現在姚希圣視野之中。
依舊是頭別白玉簪,青衫長袍,儒雅隨和,瞧見姚希圣,房文和當即拱手作揖“姚先生。”
說著,房文和注意到姚希圣身上傷勢,當即快步走進城隍廟之內。
姚希圣看到是房文和,稍稍一怔,可是下一刻,向后退了一步,手上罡氣不減反增,看著房文和的眼中卻是已經明白了一切。
房文和注意到姚希圣模樣,當即笑了下后說道“我不會對姚先生動手,先生大可放心。”
說罷,房文和補充了句“而且我本就不善攻伐,這一點姚先生你最是清楚了。”
姚希圣聽房文和說的話,卻是笑了一下,隨后開門見山“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房文和笑了下“就沒開始過,何來開始。”
姚希圣愣了一下,仔細看著站在原地的房文和。
倒是房文和看著姚希圣肩膀傷口,微微皺眉后,從袖中拿出一小瓶藥,但也沒走上前,而是放到了那滿是灰塵破敗祭桌之上,隨后身子后退數步后,示意了一下姚希圣。
一字不發,更不去多解釋什么。
姚希圣看了眼藥,倒也沒猶豫什么,走到桌邊拿起藥的時候說“是否可以理解為,你所說從沒開始過,是你從沒效忠過王爺。”
說話間,姚希圣打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但沒吃下去,而是看向房文和。
姚希圣知曉房文和出自弈子軒,但在江湖之上,較之他那位多智如妖的當代弈子軒門主師兄,可謂毫無名氣可言。
他知曉房文和的時候,是從西域施展他那一身縱橫之術,將西域三十六國以及各大小部落,還有那縱穿三十六國大小西域各處拜火教弄出內亂之后,收到了王爺的信件,其上提到了房文和。
第一次見房文和時,姚希圣才從道觀出來,褪去一身書生模樣,算是入了道家。
在道觀門口,姚希圣看到了一個買書的書生,書生不小心將一本道經弄出了褶皺,算不得什么,但書生還是花了錢買下了那本書,而后更對攤主作揖道歉。
而到了蜀王宮的時候
姚希圣又見到了那個書生。
他站在宮殿門口,那書生站在殿宇之內。
雙目對視。
那書生率先走過來朝著他作揖行禮,隨后從袖子掏出三本書,而后書生看著面前入了道門的姚希圣笑道“卻不想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