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從阿羅漢口中吐出。
地面之上更有鮮血隨之出現。
那女孩此時也終于被松開,孩子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因為蘇長安氣勁護在周圍,所以這一下女孩完全沒什么事兒。
可整個人卻是已經徹底嚇壞,哽咽著看著蘇長安,看著地上阿羅漢,不斷向后退。
蘇長安沒去看女孩,因為知道女孩沒事兒了,而且
也沒那個閑工夫去看,因為又來了.
"繼續啊,殺了他,然后殺了其他那些要殺你們的人,找出來后繼續殺,什么人也不能放過,而且,是拜火教啊,他們可是拜火教的人,這里很多人,十之七八的西域人全部信仰拜火教,全部都要殺了才行。"
蘇長安抬眼看向剛剛就在那兒,可自己抬眼的時候,卻消失了的"身影"。
講真的,很想殺
殺了手中這個止境很簡單,自始至終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但理智告訴他不能殺,殺了自己就回不了頭了。
即便已經殺了幾個人,但就是殺了那幾個人,讓事情變成了這樣。
但就算明白,還是很想殺。
殺了手里這個人,殺了所有人。
"真不適合練倚危停呢,長安弟弟。"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蘇長安耳邊傳出,但是當蘇長安抬眼的時候,看不到半點兒人影。
"伱妻子在擔心你。"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出。
但依舊看不到人影。
只是蘇長安卻是看向了夏鳳翔所在,只見夏鳳翔捏緊拳頭直勾勾看著自己不說,地上更有一根簪花已經摔裂,是剛剛"二十兩銀子"買的簪花。
視野內完全是黑白色得,但惟獨那簪花的眼色格外艷麗。
莫明的,蘇長安腦中出現了剛剛在給夏鳳翔的時候,夏鳳翔笑嘻嘻看自己的畫面,看到了夏鳳翔翻白眼的表情,看到了夏鳳翔說了句"行吧,你說二十就是二十,反正是你藏在我箱子里的私房錢。"
蘇長安呼了口氣,松開了手中的阿羅漢。
蘇長安看著夏鳳翔笑了笑。
但也看到了那個白頭發的自己,是當時在心魔局時候自己明明殺了的那個自己。
我原來,還在渡二重心魔局啊。
蘇長安臉上突然明白了過來,不過隨著蘇長安松開手,視野從黑白一下子變成了原本的顏色,或者說以那根花簪為中心,逐漸變回了原本的顏色。
地上阿羅漢當下意識很模糊,眼睛之上滿是鮮血,看著那個大夏人松開自己。
想說什么,但完全開不了口,因為剛剛那一下傷勢太重。
但看著那個離開的大夏人,阿羅漢眼神中滿是不甘心。
不是因為任務失敗或是輸給了蘇長安而不甘心。
而是因為
自己,這輩子到死還是被別人掌控了生死。
出身鐵勒部落的他,從小的時候就沒有固定的國家,他記得很清楚,在小的時候,他們被漠北人保護,在漠北人的土地上狩獵游牧,維持生計。
作為代價,每年要給漠北的王上繳馬牛羊,駱駝還有皮草,金子這些。
但是后來,大夏人來了,漠北人被趕走了,他們鐵勒人又歸順了大夏人。
什么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