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愣了下,你倆姐妹唇槍舌劍關我啥事兒,禍事兒咋還到我這兒了!
而且這是夏聽雨的報復吧!
這么想著,蘇長安看到夏鳳翔看自己拿眼神,就差直接來上一句"當時那么開心啊。"
“娘娘~~”
不過就在這時候,荀曠恭敬作揖開口。
蘇長安當即看向荀曠,還沒等荀曠開口,蘇長安直接站起身朝著荀曠走下去:“啥事兒你說,是剛剛那些事情?走走走,去那邊聊。”
都不用荀曠開口,蘇長安已經示意荀曠過去說話。
荀曠一臉懵,可才要說話,卻是感覺到了什么,回頭看向陛下與郡主殿下所在。
發現陛下神色很冷漠的看著他。
郡主殿下笑嘻嘻看著他。
荀曠眨著眼,有種闖禍了的感覺。
蘇長安溜兒了。
夏鳳翔與夏聽雨倆姐妹重新看向對方。
夏聽雨臉上神色恢復正常,嫵媚一笑:“敬陛下您一杯茶?”
夏鳳翔開口:“喝酒吧。”
夏聽雨當即點頭:“好咧。”
吳擒虎與蘇文清兩人從剛剛夏聽雨過去的時候就留意這兩位了。
瞧見沒出什么事兒,吳擒虎松了口氣。
蘇文清倒是沒來由笑了下,尤其是看著陛下樣子,想起了小時候這兩人就喜歡斗的畫面來,有時候先帝看到了都笑著說"清歌這丫頭面對聽雨就是這樣"。
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小孩的是小孩的。
先帝將二者分得很清,因此從不在意夏聽雨如何,并且十分疼愛,即便那時候夏聽雨在京城,其實是蜀王自己留下來給先帝質子。
吳擒虎拿起馓子吃了口,隨后看著手上好似啃一小截甘蔗,吃食酥脆,色澤金黃的馓子,不由說道:“有娘娘不擅長的事情?”
知道手中這吃食出自蘇長安之手,所以吳擒虎不由感慨下才問出這話。
蘇文清聞言笑了下,隨后壓低了聲音:“寫字畫畫是真不行。”
明白人說明白事,即便如今坊市間說著什么娘娘的字就是一種字體,但是個屁的字體。
蘇文清能看不出來?尤其就這事兒私下里蘇文清打趣過蘇長安,蘇長安自己在蘇文清面前都不好意思了。
吳擒虎不是蘇文清,這種話也就蘇文清敢說了,所以吳擒虎只是笑著搖頭。
不過蘇文清也懂規矩,有些話說上一次就行,所以換了話題,拿著手上馓子道:“陸才,娘娘在宮里咋說來著?”
陸才如今身上穿著紫色宦官袍子,天底下甚至大夏歷史上,他這個年紀穿上紫色貂寺袍子,獨一份。
但饒是如此,陸才依舊謙遜,面對宮里宮女太監們,也是態度和善,遇到年長些的更是用您稱呼,只因為皇后娘娘就是這樣的。
而眼口:“娘娘說"入口即碎脆如凌雪"。”
說完,見蘇文清還看著自己,陸才繼續說道:“娘娘說跟麻花一樣,來歷都是一個來歷,二月二咬蝎尾什么的,不過本來娘娘說都叫麻花,藕粉的還便宜些,有餡兒的貴一些,但娘娘挨個做了一些,區分了麻花,馓子這些,說這些寒食節吃正好,而且方子已經傳下去了,說要給百姓們,這東西做起來方便而且實惠。”
講完這些,陸才有些惶恐,因為感覺自己有些顯擺了,竟然在這兩位面前講故事。
但看著兩位老人聽著津津有味,陸才有些恍惚。
因為當年村子的那棵老槐樹下,有一個全村子都討厭的惹人厭的小孩,總是孤零零的蹲在稍遠地方,豎起耳朵聽老人們給孩子講故事,聽得不太清楚,可就是好聽,每次聽好了就蹦蹦跳跳回家,從來不怕走夜路,甚至還喜歡走夜路,因為夜里沒有人指著他說閑話,那時候也不覺得孤單,就覺得一個人也挺好,而且還有姐姐呢,卻不知道其實那是孤獨,不是孤單。
蘇文清看著陸才笑了下,但看到陸才有些惶恐模樣,示意陸才也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