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就差來上一句,你們做皇帝的,心都臟。
不過天底下敢這樣數落大夏先帝們的,也就只有太奶了。
獨一無二。
而且當今女帝就在一邊聽著,還都不敢說什么。
太奶回頭看向夏鳳翔:“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身子怎么樣。”
夏鳳翔愣了下:“還還好,蘇長安給我弄了醒酒的那些東西,喝了后好多了。”
夏鳳翔有些虛,畢竟提到了昨晚上喝酒,那昨晚上自己說太奶那些話。
所以夏鳳翔吸了口氣后,看向太奶:“奶,我”
在夏鳳翔開口的時候,太奶已經走到夏鳳翔身邊:“要去看蘇長安與那個郁桃花打架嗎?”
夏鳳翔愣了下,隨后點頭。
然后抓住了太奶胳膊。
夏鳳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覺得腦子一懵,眼前一黑,然后感覺自己速度特別快,多虧太奶將她抱在懷里,然后就感覺跑了幾下,跳了幾下,再反應過來
已經在花萼樓樓頂了。
看了眼
但回頭,就看到了遠處赤霞軍演武場所在破敗不堪模樣,以及
漫天皆是長劍,長劍之中,那所站之地腳下盡是杏花花瓣的紅衣。
太奶看了眼夏鳳翔,而后又看向那邊:“不用替他擔心。”
夏鳳翔開口:“沒有。”
太奶說道:“都寫臉上了。”
夏鳳翔咬了下嘴唇。
太奶接著說:“他提升太快,生死搏殺的局經歷的太少,你們要去漠北,有些戰斗經歷一下比較合適,那邊的人知道你在,想來不會安安穩穩只是打仗,所以不用替他擔心,若是能被郁桃花打的受些皮外傷最好,若不能,還有云霄丫頭等他。而且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他在這上面也要跟郁桃花學一學。華而不實,沒什么用。”
夏鳳翔哦了一聲,不擔心是不可能,畢竟那個漫天長劍的動靜,實在有些不得了。
但,她哪里不知道,太奶沒什么惡意。
太奶目光注視著那邊,二人沒動手,但實際上劍意與劍意已然開始比拼,意境的展開就看誰的劍意更強。
雖是看那邊,但太奶開口說道:“當年,漠北與回鶻,鐵勒各部結盟趁著大夏內亂才定,就要入侵大夏,你太爺爺御駕親征,我跟在身邊,漠北人還有鐵勒人知道你太爺爺在,各種各樣手段都用了出來,有兩次,在那些陰詭巫術之下,便是我都差點兒著了道。你父親當年身邊雖然也有人護著,但總歸太年輕,所以著了道,雖然看著是治好了,但回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虛了,若是調養倒是能活的很好,但做天子的,尤其是你父皇那樣有野心的,怎么可能好好調養,身子這才越來越虛,染上了那些病癥。”
夏鳳翔何等聰慧,看著太奶,欲言又止,因為聽出了太奶話中的關心。
太奶繼續開口:“他越強,我越放心。”
夏鳳翔嗯了一聲,看著太奶,抿了下嘴唇,但還是開口:“奶,我昨晚說的”
才開口,太奶輕輕一擺手,似乎有什么東西消失不見,但若仔細察看,可看到花萼樓所在,不見一片杏花存在,猶如隔絕開來,在蘇長安意境之中,單獨圈了一塊地方,而這片地方,不受任何劍意侵擾,不受那二人的壓迫侵擾。
夏鳳翔想要說話,可此時.
鏗!
清脆響聲響徹,夏鳳翔低頭看去,就看到演武場之上,塵霧彌漫,但下一瞬,塵霧瞬間被沖散,劍光閃爍,紅衣與青衣的戰斗再起!
太奶看著那二人開口:“昨晚你沒怨錯。”
夏鳳翔表情一怔,抬眼看向太奶,輕咬嘴唇,有些愧疚,埋怨是對的嗎?也許是對的,但其實夏鳳翔知道,自己不該埋怨,以前心里有埋怨。
但那時候的埋怨,如今再去看,其實只是無助,可認真想,都有自己的原因。
哪里有什么自己如何了,就怨怪別人的道理。
沒有的。
身處皇家,很多事情,更是如此。
太奶開口:“過去了的就過去了,好好看蘇長安與人打架。”
夏鳳翔看著太奶側臉,點了下頭后,回頭看向蘇長安與郁桃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