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是看過去,張覺就看得出,雖然自己兵馬被包圍,但勝券在握,看似包圍,兵力分散,易沖擊潰。
但張覺也是嘆了口氣,若是他麾下沖鋒大將還在,這場演戲已經結束,只可惜那人給自己斷后,被追殺的大夏江湖人擰了脖子。
而且一手栽培的十數名武將,只有三人活了下來。
張覺坐在臺階上,不去看演武,而是望向前方的工事。
燕地張覺,擅長不與他人最強出爭勝,喜歡先補齊短板,再將某些長處發揮到極致。
所以在武將一列,張覺若是排名,雖然可能不會在宗澤,趙無恤,李玄策一列,卻也絕對會在第二列,而且絕對是第二列為首幾人之一。
“帳內大家都在玩,張將軍還不回去?”
在張覺身后,一名漠北人走了過來,這人腰間掛著許多飛刀,而且就在胳膊皮甲之上更有一把利刃。
默淖是這人的名字,也是蕭破敵的師叔,一身止境實力被漠北國師派來護衛張覺。
僅僅是這數月來,死在默淖手上的大夏江湖人不計其數,甚至一名止境刀客,陷陣大軍之中,也被默淖突襲出手,一刀斬去人頭。
張覺看到默淖,笑著說道:“出來看看這幾人的門主來了沒有。”
說話時,張覺指了指牙賬之上,準確說是就在牙賬兩側被架起的四個巨大柱子,上邊束著四人,三男一女。
幾人身上染血,十分憔悴。
默淖沒去回頭看,那幾人都是他親手弄上去的,有啥可看的。
但這四人卻是默淖唯一記住了的刺客。
那次,張覺差點兒就死了!
默淖喝了口馬奶酒,然后遞給張覺:“多久了,兩個月?三個月?”
張覺接過酒袋:“七十三天。”
說話時,張覺抬眼看向四人,四人憔悴至極,但身上不見多余傷勢。
那夜張覺睡覺,突然感覺到了殺氣,睜眼時,這四人中那女子的匕首朝著自己已經刺下。
多虧張覺睡覺有將軟甲穿在身上的習慣,一匕首刺下,軟甲雖然被毀,但也虧了軟甲原因,并不是致命傷。
張覺當時側身滾下床,更拔出枕頭下邊的刀,又一把匕首鬼魅出現。
但此時,默淖也趕來了。
多少次暗殺。
那一次是默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但在將要殺四人的時候,張覺發現這四人竟然是銹氣門的人。
青衣銹氣。
江湖之上兩大殺手門派,青衣雖然名氣更大,但若是論起做事,銹氣更為妥當。
而且較之青衣什么活都接。
銹氣門只接殺大兇大惡之人的活,而且從未失手過。
傳聞銹氣門門主是位女子,還是位青樓花魁,依靠美色所以從不失手。
但也有傳聞銹氣門門主是走卒商販的尋常男子,瞧著毫無威脅,但出手取人命。
什么樣的傳聞都有,但唯一確定的一件事是,你若是要求銹氣門辦事兒,所殺之人必須大兇大惡,若是想著請他們殺無辜之人,你可能自己就要完蛋。
但你只要請得起銹氣門,它從不失手。
而且就張覺所知,銹氣門還有個奇怪的規矩,收錢辦事兒,收的錢是按照所殺之人份量來判定的。
默淖雖然是漠北這邊的人,但也知曉銹氣門的存在,更知道銹氣門一些規矩,所以在抓了四人時,指著張覺看向四人中那女子"我們這位漠北張大將軍,值多少錢"
那位姑娘相貌清秀,但在廝殺中臉上被默淖一飛刀劃過有了傷疤,所以半邊臉滿是血,當聽到默淖話時,沒去看默淖而是看著張覺:“一個燒餅。”
張覺沉默。
倒是默淖以及當時還在這邊的蕭破敵都不由笑了。
張覺的人頭,就值一個燒餅?
但笑了幾下后,兩人不再笑,而是看著眼前四人,既然是成了他們漠北大將軍,那就不允許別人侮辱。
一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