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玉愣在原地,疑惑看著蘇長安,又看看夏鳳翔,原本就不聰明的臉上,當下一臉茫然。
被貓貓拉著離開的時候,燕如玉也是有些懵的,但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蘇長安,側頭看向貓貓:“娘娘說,村里人都知道他是男的?”
貓貓一臉嚴肅:“他是女的!”
說完再次強調:“女的!!”
燕如玉皺眉,可馬上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看向貓貓:“為了隱瞞,所以娘娘的娘親故意讓娘娘向外人說是男的?”
貓貓聽到怔了怔,朝著燕如玉豎起大拇指:“對!就要這樣想!他必須是女的!”
燕如玉點點頭,但再回頭看蘇長安,心中嘆了口氣,沒經歷過那樣的生活,但感覺娘娘從小時候好像就很不容易。
明明是女孩子,結果對外只能說是男的。
薊州城外老槐村,距離上其實算不得很遠,坐馬車一切順利,不足半日的時間就到了,要是快一些兩個時辰左右就趕到了。
春耕事實上已經接近尾聲,虧了杜預想盡辦法找人過來,否則一眼望去的農田,多少荒廢,又會有多少田地今年不產糧食。
蘇長安與夏鳳翔坐在馬車之上,貓貓與如玉駕車。
撩開車簾看著外邊越來越熟悉的風景,蘇長安捏了捏拳頭,說真的有些緊張,但看外邊田地,以及在田壟內忙碌的農戶
沒來由想起記憶中,當年從村子逃的時候,那些田地里還盡是尸體。
夏鳳翔看著蘇長安樣子,伸手抓住他的手,到也沒說話,只是靠在蘇長安肩頭。
當下的夏鳳翔臉上雖說不像蘇長安那樣弄的厲害,卻也稍微點綴了一些麻子這些,不是故意扮丑,而是弄得很自然。
不單單是老槐村,薊州城外好幾個村子,在昨天杜預向夏鳳翔稟報的時候都特意改造了一番。
譬如說之前漠北人走時,毀了許多良田灌渠,所以杜預索性尋了薊州這邊一些擅長此事的能吏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專門研究,最后重新修繕改進。
于是也就有了當下放眼望去,良田所在皆有渠水的畫面。
而所花費的銀錢,全部用的是夏鳳翔抄家世家們的銀錢。
其實這些事兒夏鳳翔與蘇長安都知道。
而且就拿了這些錢修建這些東西的事情上,京城內一些迂腐御史甚至彈劾過杜預,說的是杜預拿了這些錢,不為那些受災百姓購置糧食,衣衫等日常所需,卻是用在修建水利之上,若是平日無妨,但現在燕地受災,哪里需要這些。
而夏鳳翔當時就說了句‘他讓這些百姓賺到了錢。’
一些御史依舊不理解。
甚至有些人跑到蘇長安這邊,想讓蘇長安勸諫陛下,莫要如此信任杜預,將那么大一筆錢全部交由杜預一人。
蘇長安與那名御史說‘不勞動者不得食,杜大人拿了錢做工錢,大興土木招收那些想過好日子的老百姓做工,讓他們用自己的雙手重建家鄉,同時也將這些銀錢當做工錢發到他們手上。這不是比直接把錢送到那些人手上更好一些嗎?’
蘇長安解釋的透徹,這名御史一下子明白過來。
馬車行駛在官道之上,路上行人小販許多,薊州往日生機如雨后春筍。
而蘇長安遠遠地,看到了那座背靠在眾山之中的最高山。
蘇長安不再坐在車里,而是撩開車簾,站到車架上,看著那在山腳處的小村子,握著媳婦兒的手,不知道為何,來的路上情緒萬千,但這瞧見了,卻是沒有半點近鄉情怯的多愁善感。
只是看著那高山,那村子,輕聲低喃:“爹,娘,二叔,哥,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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