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行了一禮。
然后轉身離開。
以為是要說什么,結果就是這么一句,倒是讓蘇長安哭笑不得。
而夏鳳翔說道:“天底下能惹我父皇生氣的讀書人有兩個,一個是牧序,一個就是若采了,很有才學,甚至考到了殿試,那年父皇弄得殿試題目是‘西子來矣’,但這人卻是寫了篇打油詩上去,很是荒謬,父皇雖然惱怒,卻也沒說什么,落了榜后也沒管他。”
“結果這人改名換姓參加第二次科舉,又考到了殿試環節,但這次他愣是沒來考試,結果一查,發現是若采,父皇記得這人,所以讓人抓了來想問問為何不參加殿試。但這人喝的酩酊大醉,到了殿上就睡覺,想著將他弄醒,結果母后說等他睡醒吧,當時挺多人生氣,紛紛進言將他殺了,但母后說哪兒有動不動就殺人的。所有人這才不說話。”
“等他醒來,父皇問了問題后,他回答說,不喜歡做官,沒自由,追問那為何要科舉,他說上一次科舉殿試被刷下,被人嘲諷,氣不過,所以改了名換了姓就是想證明自己有能力考上。”
蘇長安看向夏鳳翔的同時,扭頭看向若采背影,不由一笑,想到剛剛這人風格,倒也符合。
便是一旁的連危也一臉詫異看著若采,還有這樣不要命的讀書人
但想想,與其說是不要命,不如說很奇怪!
倒是阿阇麗若有所思,隨后突然想起什么:“想起來了。這人當時不少人說在找死。原來他還在啊,而且”
說到這兒,阿阇麗沒說話,只是沉默了一下看那紙錢,看那雞。
更想到那句,恩人之女怎么可能認不出。
夏鳳翔笑著點點頭后看向蘇長安接著說:“父皇自然生氣了,而且其他大臣們知道這件事,覺得若采藐視朝堂,紛紛諫言應當殺了以儆效尤,免得今后出現他這般狂悖之徒。”
“但父皇其實也知道,這個人雖然荒謬,卻有大才,自然是舍不得殺的,可朝中官員氣惱此人,母后看出了父皇心思,于是問若采,你這般做法沒想過會被殺結果這人看著母后說,娘娘能不能不殺我,送我去當兵都行,這天地有趣,我還沒玩夠,不想死。”
說到這兒夏鳳翔笑了下,然后接著說:“所以,他就被母后發配邊疆到了這里,母后下了令,朝中大小官員自然不好再說什么,而且這人也確實滿身才華,許多人知道殺了可惜。后來夏漠之戰,他活了下來,再后來母后離逝,他為母后戴孝的事情傳到了父皇耳中,父皇也才想起有他,想著將他弄回京城,可他回了句‘戴孝期間,不適為官,還是做邊境一小卒’,父皇氣笑了,就讓他一直當個小卒。但其實如果他愿意,最差也是個侍郎。”
夏鳳翔看向蘇長安:“父皇跟我說的時候,說這人是個鬼才,但偏偏不正經,若是我以后遇到了能用就用,不能用也別強求。”
蘇長安開口:“老丈人是覺得天底下的讀書人中,該有這樣一位。”
牧序,荀曠等人看起來放蕩不羈,不拘泥于繁文縟節之中,但歸根結底還是世俗理念,循規蹈矩的文人思想。
但蘇長安看若采行為,特立獨行,離經叛道,但想到剛剛人們說他假裝自己可以溝通陰間亡人,而學習那些已故之人文風給陽間家人溝通的事情。
不過夏鳳翔突然說道:“蘇長安,知道為啥我今天出來嗎”
蘇長安看向夏鳳翔:“買紙錢”
夏鳳翔看向蘇長安,倒是不意外蘇長安猜到了。
蘇長安接著說:“不在京里,在這兒就按照老百姓的來,所以我早些時候就讓人準備好了,反正岳母也不在意那些個儀式,咱們正常來就行。白切雞的話,你下廚做,我給你打下手。”
夏鳳翔看蘇長安:“夏之祠告訴你的”
蘇長安皺眉指了指自己:“我,女婿,知道岳母祭日不是正常”
夏鳳翔白了眼蘇長安,但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問道:“前天晚上,你偷摸自己在寫什么,還不讓我看,你是寫跟我母后告狀的話!”
蘇長安拉了下冪籬,然后笑了下:“我是那樣的人!你不了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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