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配將其改名為【不爭宅】。
今日申配早早洗漱好了后,并未穿上那大林牙院右林牙的漠北朝服,而是換上了自己拿大夏服侍,安靜坐在自己宅子大廳所在。
大廳內早些時候就有數人前來。
算是兩撥人,一撥人以南院大王中説行為首,身后都是南院大王府邸的官員,另一人就只有一人,阿勒雅。
阿勒雅來了后側躺在宅子長椅之上,雙手翻看著紅樓,姿容嫵媚,面帶笑容。
中説行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廳之內,看著這位申配大人,有些好奇。倒是跟隨中説行一起來的那幾人滿臉惱怒神色,尤其是歐陽炎跟另外一名叛逃到漠北的世家子弟。
歐陽炎看看中説行,又看看阿勒雅,思索片刻后,直接抬起手:“申配!太后對你不薄,你竟然想要下毒殺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這話一出,身邊那名大夏人更是趕忙接著罵道:“因賞識你才學,太后任命如此要職給你,而且我等走投無路,也是太后收留,漠北可謂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你這個背信棄義之徒,你甚至還對那些將領們下毒,你是想殺了他們,讓我們漠北在此戰之中敗了不成!”
申配抬眼看向兩人,輕輕一笑:“兩位倒是適應的快。”
說著,申配站起身朝著阿勒雅與中説行作揖后說道:“在下申配,大夏豫州平靖人,先帝舊歷十二年舉人.”
說到這里,有些慚愧一笑:“但才學不足,終身未入科舉榜未成進士。”
說罷,申配重新坐到椅子上,腰桿挺直。
但歐陽炎看到,才要開口怒喝。
申配接著說:“在下并未打算殺述律平。但其他人,確實是打算殺了。”
歐陽炎當即呵斥:“你還敢直呼太后名號!莫忘了太后乃是我漠北最尊貴之人,豈是你這等豬狗之人能叫名號的!”
說話間,一步邁出,抬手朝著申配就是一巴掌。
歐陽炎雖然并非武夫,但也略懂拳腳,否則也不會沿途逃過追捕。
而申配是真正的讀書人,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挨上。
哐當一聲。
申配倒在地上,臉頰紅腫。
歐陽炎就要抬腳時,卻是感覺到了什么,回頭看向中説行,注意到中説行看著他,立馬行了禮,瞪了眼申配后,回到自己剛剛位置上。
而申配將嘴唇上絲血擦去,站起身后整理了一下衣裳,隨后看向歐陽炎輕輕一笑:“身為大夏人,為何不敢叫漠北太后名諱,為何要怕漠北人。大夏人,自有夏人的就驕傲!”
說著,申配扶起椅子重新坐下,腰桿直挺,毫無俱意。
歐陽炎與那名叛逃過來的世家更加惱怒。
不過中説行問道:“差不多死了一百來號人,雖然舉足輕重之人才死了五人,但也了不起,我看了你的手段,你應該猜到了,我們早就知道你是內應吧。”
申配點頭:“那日宴席,公主殿下看我時,我就知道暴露了,不過你們既然不殺我,我又何必多說什么。而且接下來你們在我身邊安插的人太多,確實也讓我頭疼,有時候寸步難行。”
中説行似乎明白什么,笑問:“所以,你利用了他們對你的警惕下毒”
申配笑著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