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狂狷身材高大,與燕云霄相比略微矮了一指。
站在葉武身前,卻是要比葉武高出一些。
葉武看著面前女子,捏緊拳頭,開口問這位女子名號。
但郁狂狷只是看了眼他后,就看向周碾。
郁狂狷就是這樣,對沒有威脅的人,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性格如此。
就算被蘇長安說過兩次,但郁狂狷依舊改不了。
而周碾看著郁狂狷,眼神清明:“昔年,我與黃巢一戰,我雖然敗了,但與他喝酒時,他告訴我見到過一個女子武夫,若是沒看錯,今后天下武夫之上便是她。”
郁狂狷沒說話,只是看著周碾。
周碾繼續說:“他說,那女子叫郁狂狷,昔年金甲門弟子,金甲上人一身所學盡數教給那叫郁狂狷的女子,而那女子不到兩年全部學會,也就是境界不足,否則金甲門門主都要換個人當,但也因此,小小的金甲門內那微不足道的眼界開始覺得女子是個怪物。”
“屁大點兒山門,容不下這樣一位今后數一數二的橫練武夫,于是這位武夫只好離開獨自一人闖蕩江湖,但說是闖蕩,這女子卻是走路罷了。”
說到這兒,周碾看著郁狂狷,不知為何這位老人眼神柔和起來:“沖開百會穴,放棄止境,不可惜嗎那可是.止境啊。”
郁狂狷看著周碾,終于開口:“你為了出那一拳,不惜受重傷也要將那一拳打出,隨之內傷跌境走火入魔,不可惜”
周碾原本柔和眼神突然有了神韻,隨后大笑起來:“為什么可惜!我為什么可惜!我又為什么要打出那一拳,打出去后我念頭通達,更為自在!”
葉武看到老爺子這樣,知道這又要發瘋了。
但郁狂狷開口:“那我又為什么要后悔,一個止境罷了。”
說話間,郁狂狷摸了摸系在手腕處那女孩的綢緞,輕聲開口:“又不是回不去了。”
周碾愣了下,看著郁狂狷笑了起來:“當是如此,當是如此!我輩武夫,出拳就好!什么劍客瀟灑,刀客霸道,去他娘的!橫練武夫,出拳即可,天下事,順其心,念頭通達,無拳不出,代價如何,關老子屁事!有拳不出,練的哪門子拳!不如滾回去繡!”
周碾左右走著,語速極快:“黃巢空有天資,坐在那橫練第一人位置,卻心中所想只有李云仙,甚至走上歪路,差!差差差!空有其表,卻出拳不利索,要找李云仙,那就放開去找,唯唯諾諾,說自己找了沒找到,放他娘的屁!真若是找,她李云仙就在宮內,能找不到結果就是停在住處,活在那虛名之上,拳頭厲害,卻是著了道!滿腦子只有過去,忘記橫練武夫的拳頭是干嘛的!一個劍客,固然是李云仙又如何,值得執念對橫練武夫而言,拳頭才是執念,拳頭夠硬,去他娘的李云仙”說到這兒,周碾看向郁狂狷:“當年他若是與你,與我一樣,在對上李云仙時不顧一切出拳,何來這般執念,以他天資,早就轟開那三重心魔局大門,成就真正意義上舉世無雙,天下第一橫練武夫!還會被皇后給殺了”
可說到這兒,周碾突然止了口,低頭看著自己拳頭,滿眼的哀傷,甚至眼睛一下子變紅:“但黃巢的拳頭,我卻是最為欽佩,無人出其左右的拳頭,以及那神人鼓,我這輩子都想不出那樣的拳譜。”
可馬上又搖頭:“不對,就算玄妙又如何,我破開了!”
葉武看著周碾這樣,馬上上前:“周老哥,冷靜一下。”
葉武知道周碾這是又開始發瘋了,于是看了眼郁狂狷后馬上走上前。
周碾看向葉武,眼神銳利:“你是誰,為什么你會我的拳經.”
當說到這兒,周碾表情一怔,扭頭看向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的蘇長安。
看著那個頭戴冪籬女子,表情呆滯:“神人鼓”
而后看向葉武:“對啊,葉老弟,咱們是跟著皇后娘娘來這兒的,她練了神人鼓,她殺了黃巢,而且她很適合,比葉老弟你適合。”
葉武開始點頭:“對,沒錯,就是這樣。”
說到這兒,周碾神色恢復正常,看著葉武的同時看向郁狂狷。
因為郁狂狷眼下已經擋在周碾身前。
一個瘋子。
她可不能讓其接觸到娘娘。
蘇長安已經來到郁狂狷身邊,看著周碾,抱拳見禮:“晚輩蘇長安,見過周前輩。”
葉武不敢怠慢,當即抱拳:“葉武拜見皇后娘娘!”
葉武更是拉著周碾一起,不過周碾眼下看著蘇長安:“幾層金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