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文保保卻是率先接近呂存孝。
還沒等朱晃出手,兩人先交鋒。
然后
朱晃就看到呂存孝一刀直接斬了宇文保保胯下戰馬馬頭不說,更是一腳將宇文保保踹飛出去,更打算追過去砍了。
但對方騎兵沖鋒救人。
朱晃大手一揮,大軍沖鋒。
而呂存孝就這么腿兒著愣是繼續朝著宇文保保沖去,一個步卒拿著把刀,在鐵騎里橫沖直撞,一戰成名!
可那次,宇文保保活下來了,終究是沒殺掉。
第二次,宇文保保率軍攻打云州,當時的呂存孝已經是校尉,同樣率軍,二者相遇,呂存孝騎著馬就朝著宇文保保沖去,何等驍勇,便是順帶著一刀砍了對方大纛都顧不上,就要殺宇文保保。
可終究沒殺的了。
宇文保保在其他戰場之上幾乎全勝,但惟獨就這么兩次丟盔棄甲的狼狽逃走。
呂存孝將紙張合起來,看向潘嶠:“他在,陛下讓我去,這意思是讓我動手啊。”
潘嶠連忙笑說道:“絕無此意,將軍莫要魯莽,我們終究是談判,還是要好好說話的,而且我與亓大人都是讀書人,陛下派我們二人,便是要我們以禮待之,不可如此,不可如此。”
亓奇聽到這話,看著潘嶠,不知道說什么好,但除了在江湖人那大營內幫了一段日子忙之外,她一直被扔到潘大人手底下,用虞允文的話就是多跟著潘大人學習。
亓奇倒也聽話,尤其潘嶠在她眼中著實厲害,才識極為廣泛,不得不佩服。
而呂存孝卻是皺眉,低頭看著桌子:“以禮待之啊。”
這樣說著,抿抿嘴:“我雖然識字兒,但正兒八經沒讀過幾本書,之乎者也的也說不來,要不我這兩天多讀兩本書,抓緊背上幾句”
雖然呂存孝別扭,但陛下開口,自然不能抗旨,事兒還是要辦好的,就是有點兒愁。
潘嶠說道:“那倒也不必,總歸到時候客客氣氣即可,大國風采不可丟了,我們作為使者,出行便代表大夏,不落他們,以禮待之即可,文臣有文臣儒雅,武將有武將的風范,呂將軍不必有壓力,到時候看下官做什么,您做什么就好,”
呂存孝點頭,但看著潘嶠:“行!不過老潘你也別跟我客氣,直接叫我名字或者老呂就好,不過,咱還是要拾掇拾掇一下自己的,總不能這樣去。打扮斯斯文文的,是不是好點兒。”
說話時,面攤老板端了面過來,笑呵呵客氣了兩句后離開。
呂存孝招呼亓奇吃,不用客氣。
而潘嶠本就不打算客氣,攪和攪和面后說道:“打扮一下是應該的,以禮待之嘛。”
呂存孝點著頭,但才要吃第一口,卻是表情一怔看向潘嶠:“陛下不會喬裝易容一塊兒去吧。”
潘嶠咽下口中面條,當即搖頭:“陛下倒是沒說,但想來應該不會,畢竟陛下雖然顧全大局到了五河口,但娘娘終究還未蘇醒,今日我二人面見陛下時,陛下臉色不好,時不時還會做出頭暈惡心樣,圣體抱恙。”
呂存孝點點頭,陛下這樣他倒是知道的,但根據那位莫先生的話是,偶感風寒,加上勞累關系。
而皇后娘娘的事情,呂存孝看著潘嶠,也是明白潘嶠跟亓奇看來還不知道娘娘蘇醒了,但也跟他從老爺子那兒聽到的差不多,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娘娘蘇醒了。
甚至要不是親眼見到陛下如此,他都要信流言蜚語中陛下因為娘娘傷心欲絕的消息了。
但既然隱瞞,自然是嘆了口氣:“哎,陛下那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