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抬眼看著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丁鶴。
不等周不安如何,丁鶴開口說道:“我麾下兩千人,當年被你父親殺的干凈,只恨當時我只是弄瞎了他一只眼,而沒有殺了他!”
周不安低著頭,能感覺到身子越來越沉,但聽到這話的時候,周不安捏緊手中刀,直接抬手朝著丁鶴劈下!
小時候,周不安問父親眼睛疼嗎
周元讓笑著回答不疼。
但周不安看得清楚,怎么可能不疼啊,自己被刺扎破手都那么疼。
可眼下.
這人說是他把父親一只眼弄瞎了。
只是
別說現在的周不安了,便是他最佳時候,面對止境想要一刀砍傷對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見丁鶴抓住周不安手腕。
看著周不安抬眼看著自己的眼神。
丁鶴突然嘴角裂開笑著說道:“仇怨姑且放到一旁,倒是你,真不愧是他周元讓的兒子。”
周不安獨眼殺氣逼人,手腕顫抖,并非是因為害怕,而是真的想砍了眼前之人。
丁鶴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將你折磨不成人樣送回給你爹好了.”
話音剛落,丁鶴另一手抬起,就要去抓住周不安肩膀,顯然是打算卸去周不安手臂。
但突然神色一怔,目光朝著一側看去。
砰!
就在丁鶴視野看過去的地方,兩道身影突然墜下。
所有漠北人紛紛握緊刀刃,毫無畏懼,反倒只等一聲令下就要動手的意思。
“哎呀呀,這可不好打了,碰到了個止境。”
一躍而下二人,一老一壯,老人赤著雙腳,青年手上拿著一名漠北鐵騎頭盔。
老人瞇眼掃了圈眼前眾人后看向丁鶴:“葉武小子,記得來前兒我在路上跟你說的,為什么帶你到漠北嗎”
不等身旁青年開口。
倒是丁鶴嘴角一扯,看著老人道:“周碾。”
武瘋子周碾。
山巔榜葉武。
二人那日與蘇長安問拳之后,便繼續朝著漠北走,不過兩人是步行,所以速度很慢。
騎馬幾天才能到的陰山這里,他們兩人步行走了很多天。
在剛剛才靠近陰山時,兩人就聞到了這邊的血腥味,也感覺到了這邊正在發生戰斗所以趕了過來。
周碾看著丁鶴:“認識老夫理所當然,但你.老夫就不認識了。”
丁鶴一把將周不安扔了出去。
也導致周不安重重撞在石壁之上,倒下時已經完全昏闕。
而丁鶴面朝周碾:“高高在上的止境大宗師怎么可能記得我這樣的小角色。”
說話間,丁鶴捏緊拳頭:“但是現在,我是止境,你是九品。”
周碾嗤笑一聲,看著丁鶴,但卻是朝著葉武:“葉武小子,忘了我當時說的話”
葉武捏緊拳頭,開口說道:“前輩說讓我跑,我就跑。我答應了下來,所以前輩愿意帶我到漠北來。”
周碾看著丁鶴:“那現在不跑,還愣著干啥!”
話音才落
唰!
周碾身上氣息驟然炸開。
丁鶴表情一怔,不由驚呼:“你又摸到了回到止境的路!”
就在丁鶴說話時,葉武身子向前,好似是朝著周不安沖去,但下一刻出現,卻是在那薛禮身邊。
這位山巔榜之上唯一一名橫練年輕武夫一把抓起薛禮,毫不猶豫就朝著周不安沖去。
周碾身上氣息,他感覺的十分清楚。
之所以兩人速度這么慢,也是因為在途中周老前輩與皇后娘娘問拳之后的人第三天,突然有所感悟。
再睜眼,猶如老樹逢春開,雙眸清朗許多,世間武夫大多如此,實力增強,越發精神。
丁鶴瞥了眼周不安,但并不放在心中,止境看世人,皆如此!
任你如何跳梁,皆不過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