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上,一支身著漆黑色羽毛長袍的人在鐵騎們讓出的甬道之中走了出來,為首是帶著大薩滿面具的阿勒雅。
只是出現,蘇長安就一眼認了出來。
而伴隨阿勒雅手中長杖舉起,那震徹草原天空的鼓聲停止,低吼聲也瞬間停止。
但就在騎軍身后的,那一架架投石車,也出現在了蘇長安等人視野之內,數百,甚至上千投石車緩慢前行,其中更包含了攻城車數十架,以及甚至與五河口關城墻登高的耬車過百,耬車之下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弓弩手們。
浩浩蕩蕩,由漠北鐵卒們護衛周遭,最外圍更有重甲鐵卒形成護壁。
漠北人在陰山之下大肆砍伐陰山樹木,開鑿巨石的事情,蘇長安他們早就知道。
卻是不想連夜趕工之下,竟然做出了這種程度的工程。
但真正讓蘇長安訝然的是那一張張大床弩,密密麻麻,在那耬車之上有,用板車拉著的也有,尤其還不是聚集在一起,而是分散各處。
只看這陣仗,就知道漠北對于這次南下決心勢在必得。
而蘇長安也是下意識想了下,若是沒有火炮,火槍那些,五河口應該怎么守,要如何守得住這支大軍。
鐵騎,鐵卒,重甲衛士,還有大床弩,攻城車,高樓等等全部停下那一刻.
天上獵鷹盤旋在這支只看過去就駭人至極的大軍上空。
低沉而且聲音極低的擂鼓聲從這支大軍內響起,所有草原上的猛士一個個昂首挺胸看著面前的五河口關。
之前在陰山大營內的絕望與不知所措,此時此刻在一個個漠北士兵眼中蕩然無存。
仿佛是這擂鼓聲關系,也仿佛是述律平的那句"你們若是怕死,哀家就跟公主兩個人去攻打五河口!"讓整個漠北草原勇士們重新燃起心中烈火。
述律平望著五河口關,或者說看著就站在城樓之下的夏鳳翔。
同樣的,夏鳳翔也看著述律平。
述律平手按在腰間彎刀之上:“長得跟夏華昶真像!”
隨后看向一旁蘇長安:“那個大夏皇后倒是跟傳聞中一樣!”
這樣說罷,述律平的目光看向城墻之上那一個個被油紙蓋起來的東西們,數量太多,幾乎緊挨著放在一起,“就是那些東西,破開了六鎮大門。”
阿勒雅在一旁聽到了母后的自言自語,不過并未去接話,而是扭頭看向跟在后邊的赫連勃勃。
今日的赫連勃勃并未穿鎧甲,而是一身長袍,坦蕩著胸口,被自己的兒子女們包圍。
興許是注意到了阿勒雅目光,赫連勃勃看向阿勒雅。
阿勒雅開口:“你的事情我不問,你去做就好,甚至我會幫你一把,讓你成功。”
赫連家的人表情一怔,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尤其是赫連沁,一臉意外看著一手掀開自己面具的阿勒雅,但認真去想后,她想到,公主殿下好像從未說過要阻攔自己父親做這件事,反倒是一直很感興趣。
這樣想著,赫連沁捏緊拳頭,看了眼身邊的大哥以及其他哥哥姐姐們。
赫連勃勃坐在馬背上:“若我成,我會殺了老天師,燕云霄,更會幫你抓了蘇長安,但其他我要做的,你攔不住我!”
阿勒雅淡綠色眼眸瞥了眼赫連勃勃,隨后將面具扯下,重新戴在臉上后,一聲不吭回到自己母后身邊。
赫連拓博看向自己父親。
赫連勃勃看著自己長子輕輕搖頭。一秒記住【。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