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莫驚春抱拳:“諸位大人,莫某還要去給陛下與娘娘配一些藥,先行告辭。”
眾人下意識行了禮。
但大部分人行禮到一半,卻是一個個抬眼看莫驚春。
陛下也病啦?!!
當即,張沽就要上前,卻被虞允文所阻攔。
張沽立馬回頭看向虞允文。
虞允文說道:“子謙莫要急,你這上去詢問莫先生,莫先生能說什么.”
聞言,張沽也好,或是其他一些剛想追上去的人也好,全部冷靜下來,仔細一想,是啊,娘娘都交代了莫先生莫要多說什么,天子這里必然也是。
毛孝先一拍手:“我就說!”
毛孝先接著說:“看吧!”
牧序看向毛孝先,瞪了眼:“看什么!看你在這兒跳來跳去!?”
毛孝先聽到,立馬看著牧序。
虞允文皺起眉頭:“娘娘昨日那般天人模樣,親臨戰場,身先士卒,故而受傷如此,只是外傷是不該那樣,但.我等也有責!”
聞言,眾人皺起眉頭低頭。
虞允文接著說道:“娘娘身子本就不爽利,現在看來一直在強撐!身上那病便是張文靜都直搖頭,莫先生剛剛那樣子你們也看到了,而且哎呀!我們怎么就忘了呢!何況武平鎮,娘娘昏迷成那樣,才醒來多久,傷筋動骨的外傷都要一百來天,更何況是內傷,我們有大責!”
張沽說道:“我詢問過老天師與燕大統領,說是過了三重,那也是凡人,并非成了天上仙。這舊疾加上新傷,娘娘這是跟陛下一樣,把許多事情,都一肩挑啊。”
杜預皺起眉頭,看了眼院門口:“昨日那般大戰場,輕傷雖說諸多,但陣亡一個沒有,堪稱奇跡,此一戰開大夏先河。但傷勢最重之人卻是娘娘。兩國大戰,我大夏皇后成傷勢最重之人.”
說到最后,杜預不再說話,這話其實要等之后議事才說的,因為今日才做完統計,就是因為太過不可思議,所以反復統計數次,才會今日才完全確定。
而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看向杜預。
牧序追問:“大軍今日開拔已經離開,這可是真?”
杜預點頭:“學生讓人查了數次,而且今日早間大軍開拔前往漠北王庭,蒙帥,李帥二人也是從昨夜開始就統計了人數,糧草那些,與我這里數次完全一致。甚至那些身先士卒的江湖人們,都未有重傷存在。”
魏玄成沉默不語。
毛孝先握了握拳頭:“陛下之前交代,能不與漠北士卒白刃相接,便不接,用火炮,火槍,掌心雷來解決,便是想著不讓士卒陣亡,此心昭昭,我等都明了,娘娘昨日身先士卒,便是害怕那些漠北止境大宗師傷我大夏士卒,期間燕大統領,老天師等眾人皆上,但還是有大宗師受傷,現在想,娘娘當時就打算一人抗下所有,所以才吸引所有人到那般遠戰場所在。”
潘嶠上前:“諸位大人,陛下的病?”
牧序開口:“積勞成疾。”
眾人看向牧序。
牧序轉身看向那院子所在,嘆了口氣:“武平鎮時,陛下什么樣,大家忘了?自從娘娘醒了后,我們都想著沒事兒了,但陛下這么多天下來,一直擔憂戰事,還要處理從京城各地送來的折子這些,一筐筐的折子每天來了走,走了來,不累?”
眾人啞口無言。
虞允文說道:“大軍開拔,前往漠北王庭,陛下也是一大早的親自到了關外相送,當時沒覺得如何,可現在想想,昨夜商討后續糧草運送這些陛下也在,陛下才休息了不到一個時辰。等下又要議事。”
一直不說話的魏玄成直接轉身離開。
眾人看到,其中牧序問:“玄成。”
魏玄成回頭看向牧序:“為民,我魏玄成無愧于心更無愧于天地。但為君,羞愧難當!我這就回去寫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