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看向月理朵。
但才要說什么,月理朵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蘇長安看到,稍稍動容,想說一句‘好好躺著。’
但月理朵接著看夏鳳翔:“我母后會跟著你們去京城,而我會去漠北,我弟弟還沒接受王位,他并非是真正的王,我才是,而且薩滿教教眾你也需要我來的威望鎮壓。”
聞言,夏鳳翔直直看著月理朵:“大夏,不需要薩滿教,或是拜火教這樣的宗教,他們可以以道教,佛教方式存在,但不可能以現在這樣的方式。”
若是旁人說出這話,難免會有些覺得笑話一樣。
拜火教,西域第一大教派,無數人信仰。
薩滿教更是整個漠北,乃至高句麗,朝鮮都有影響。
可偏偏說出這話的人是夏鳳翔,大夏女帝。
那么其注定不是在說笑。
而是真要死人,很多人。
月理朵興許是動了的原因,臉上不由抽搐了下,顯然是動到了傷口。
述律平伸手攙扶的同時,回頭看向夏鳳翔:“我絕不答應你要用我女兒做傀儡或是讓她背上罵名!你的那些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
可才說到這兒,述律平感覺到自己女兒抓了下自己,回頭看去,月理朵搖搖頭,而后說道:“普通人信仰它可以,但大祭司那些,必須經由大夏朝廷任命是這個意思嗎?”
夏鳳翔說道:“薩滿教內有諸多宗門,借著薩滿教名義在草原上跋扈,因為他們部落以及麾下實力緣故,所以漠北王庭對他們一向十分縱容,那些宗門,神策軍以及大夏正派江湖前輩已經去了,因為那些人那兒,需要被解救的人往往最多,至于會留下來多少止境大宗師,就要看沒做過惡的有多少人。”
說到這里,夏鳳翔看著月理朵:“還記得申配嗎?”
月理朵點點頭。
夏鳳翔說:“他讓人送過一份名單給我,什么人必死,什么人可以留著,上面寫的很清楚,可惜整個薩滿教內的祭祀,巫師以及那些宗門,只有四個人能活,而且不殺他們,會得到一些教眾感激,你是四人之一,除卻這四人,都要死。而你力排眾議厚葬了他,就代表他沒看錯你。”
夏鳳翔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我不怪你們殺了他,夏知許死后,我就想讓申配去南邊,他能活,等所有事情結束,有個中書郎的位置給他,在我心里只有他能坐那位置,但他去了南邊竟然是接士族余孽,并且抗命去了漠北,在去漠北前他給我書信上就一句話‘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蘇長安并未多說什么,他記得清楚,那天的夏鳳翔一個人拿著信坐在院子坐了一夜,第二天強撐著繼續去蒙秦他們的軍演議事所在,裝作沒事人一樣。
夏鳳翔接著說:“這些只是告知你們。”
述律平皺起眉頭,沒吭聲。
月理朵開口:“我很敬重申先生,也是我親自動的手。”
夏鳳翔說:“不是你給他一個痛快,他可能會被折磨致死。但我不會謝謝你,因為你動了手殺他,他是我第一個老師。我也不會恨你,因為我的責任,他才死的。”
說罷,夏鳳翔接著說:“我要說的就這些,其他事情,你們無需插手,若是插手,我會視為你們還想跟我大夏為敵,到時候死的就不是我剛剛說的那么一些人了。怎么選擇,如何抉擇,你們還有一天時間考慮,明天我會動身返回京城,會有人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