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和察覺到了,但沒去避開,反倒是讓這鞋直接砸到了身上。
老瞎子心滿意足,赤著雙腳盤腿坐在玄廊之上,而后看著彎腰在從湖面撈鞋的房文和說道:“有些事,你做得出來,但你師兄做不出來。你師兄做得出的事情,你卻不愿做。如他愿意接替我那個白澤的位置,但你卻避而遠之,甚至還不稀躲我遠遠的.”
說到這兒,老瞎子面朝著夏聽雨:“你師父不孝啊。”
夏聽雨嫣然一笑,站起身來到老瞎子身側,蹲下身后輕輕幫著捶肩膀:“我孝順師祖。”
老瞎子樂開花。
房文和手上拿著那兩只鞋,輕輕拍著上面的水,看著這一幕無奈一笑。
但此時就在一側神不知鬼不覺出現的吳擒虎開口說道:“沁雅他們,去了典君明府邸。”
房文和看向吳擒虎笑道:“已經不重要了。今早上快馬加鞭送來的燕地與朔方六鎮那里的消息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所以,隨便他們鬧騰。”
吳擒虎看向房文和沒去說話,而是來到老瞎子身邊坐下后,瞥了眼夏聽雨。
夏聽雨何等聰慧,當即嘻嘻一笑,另一手抬起幫著吳擒虎一起捶背。
老瞎子目不視物,但卻能感覺到,立馬面朝吳擒虎:“什么都來湊!是你徒孫嘛,就讓她給你捶背,找你自己個兒孫女去!”
說到這兒,老瞎子臉上表情怪異面朝著吳擒虎:“哎呦呦,我這個老瞎子倒是忘了,你那孫女都是皇后娘娘徒弟了,了不起呦,你都要跟著沾光了。”
夏聽雨聽著老瞎子話語,抿嘴偷笑。
倒是吳擒虎懶得去理會這陰陽怪氣,而是說道:“娘娘還不知會不會收大萌子,如今便是娘娘要收,我心里都有點兒怯意了。”
三重
世人只知道止境如何,卻不知止境大宗師們真正仰望的是過了三重之人。
而真正的三重強大如何,饒是吳擒虎,老瞎子等人都不清楚。
可不清楚之事,才是是最讓人畏懼存在。
而吳擒虎害怕自己那個孫女兒,沒資格做娘娘徒弟。
但娘娘心善,拖了這么久,會因為情誼而收下,這樣是不對的,也沒道理的事情。
老瞎子了解吳擒虎,笑罵道:“多少人做夢都不敢做的事兒,你倒是害怕起來了,你老吳家祖墳燒高香才得了這么一場機緣!”
吳擒虎沉默,但也不愿意繼續聊這事兒,于是看向房文和:“剛剛我們在這兒,張子知道。沁雅也必然察覺到了這丫頭的氣息。”
房文和說道:“所以他才想不明白,為什么我會突然放了從前所有布局,就這么讓沁雅知道我這個不該人前來的地方,大郡主卻在這兒。”
可說完,朝著老瞎子這邊走來的時候,也是苦笑一聲后說道:“但換做是我,我也想不明白。”
房文和接著說:“初戰即決戰,而且一戰之下,受傷最重之人竟然是皇后娘娘,而對方數十萬人折損十幾萬,剩余兵馬潰逃,中説行首級被送去回鶻之地,述律平,阿勒雅被生擒.還有朔方那里,明明是漠北最強兵馬聚集之處,更有那個雙瞳孽龍之相的爾朱榮存在,結果六鎮那里宗澤卻是來了個車輪放平”
房文和言語間已經來到自己師尊旁邊,將鞋子放在身邊后,幫著自己師尊用布掩了掩腳,終究是在湖邊,別讓潮氣入體,年紀大了容易被這潮氣鉆空子。
而后看向自己師尊與吳擒虎:“早間,我們的表情不都一樣?”
早上當房文和專門在禹州,京城,流州,然后是蜀地那里布局好,專門快速傳遞消息的探子,跑死了幾匹馬,累死了不知道多少信鴿以這樣速度送來消息。
當看到的第一眼,縱然是他,也有些傻了眼,反復確定紙張,墨汁還有筆跡是自己手下那些人,甚至還有上面專門的印記也是諦聽手下的。
最后這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可問題是
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