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依依,初夏金塵,綠黃消退,花圃滿目艷麗,詩家道得此時此景,百姓言語道不得,雖能看得真切,可眼下較之花圃,那小池一側二女側坐水池石頭之上
美人較之花,更動人。
柳白獅臉上面具摘去,一臉詫異看著曲幼薇身邊侍女說著外邊的事情,卻是沒想到自己才過來這兒,外頭立馬就發生了這檔子事情。
倒是曲幼薇彎曲手指,看著自己這侍女模樣,拿起帕子輕輕幫著擦了汗,隨后擰轉手腕又幫著順了下頭發后說:“著急忙慌的,又沒人要怎么著,何況亓霈都出面了,事情自然也無恙了,你也不嫌累。”
一旁柳白獅嫣然一笑,二女美貌不分上下,只是柳白獅更多一份清冷,曲幼薇卻是婉約。
曲幼薇拿了茶水遞給自己侍女。
侍女年紀還小,喝了一大口涼茶后,深深松了口氣,舒服了,然后立馬說道:“姐姐打的那可是彰泰,當朝大官的兒子,家里邊有勢力著呢,您又不是不認識。”
曲幼薇笑道:“彥文敘與彰泰,確實是大官之子,但又不能把這里掀了,打了就打了唄,能怎么樣,忘了皇后娘娘那些故事了?”
但說完,曲幼薇問:“不過那對主仆,還有你剛剛說的秦公子還有黎公子呢?他們都無恙吧。”
侍女當即點頭:“嗯,他們都好著呢,尤其是那對主仆,小姐,我感覺那對主仆沒心沒肺的一樣,你看啊,普通人呢別說招惹彥文敘那樣身份的人了,就是見著了都要繞著走,可這對主仆倒好,我聽剛剛那邊的人說,她們完全就是對彥文敘他們完全無視,甚至還讓彰泰丟了顏面來著。”
柳白獅在一邊說道:“或許身份也不一般,你不剛剛說了嗎?兩人都戴著面具。”
侍女當即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對的對的,我聽那邊的人說都戴著面具呢,不過沒心沒肺也是我聽別人說的,因為他們弄了那樣的牌子,正常人怎么可能弄這樣的牌子啊。”
柳白獅噗嗤一笑:“正常人怎么能不弄,那些趣人就會弄啊。”
侍女不由皺眉苦惱:“哪有這樣的人啊。”
曲幼薇看著侍女:“皇后娘娘啊。”
侍女聞言立馬開口:“皇”
可才開口,侍女立刻捂住了嘴,因為想起來從前皇后娘娘還真這樣做。
曲幼薇笑道:“冒冒失失的。”
侍女一臉害怕,可下一刻想起了什么,皺起眉頭,小臉擰巴在了一起:“但是小姐,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偷摸過去看,發現彥文敘還有彰泰他們都沒有要走的意思,還是到了舞臺旁邊。”
聞言,曲幼薇柔聲道:“今日慶賀,本就所有人皆可看,他們留在這兒又不觸犯大夏律法。”
侍女一臉不悅:“主要是看他們討厭的厲害,而且臉皮好厚,才剛剛發生那樣的事情,多少人背后戳他們脊梁骨呢,還賴在這兒。”
說到這里,侍女突然想起剛剛聽來的事情,于是接著說道:“而且聽說秦公子模仿娘娘的文字,寫了小姐最喜歡的那蹴罷秋千,結果彰泰與彥文敘他們看到后還出言嘲笑秦公子,還有說那彥文敘買到了娘娘真跡要送給小姐。”
侍女皺起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強買強賣弄來的。”
曲幼薇彎曲手指,輕輕側首看向小池之中紅色鯉魚,手指輕觸水面,漣漪輕拂,“娘娘的文字,若非是她親手去寫,便失了其中韻味,秦公子才氣固然極高,可不該浪費時間在這上面。”
柳白獅抿嘴一笑后打趣道:“誰讓幼薇魅力大,讓人喜歡上你了呢?還有這位彥家少爺,不惜揮斥萬金討妹妹喜歡,結果呢,妹妹這張口閉口都是皇后娘娘”
嘩!
柳白獅還沒說話呢,曲幼薇手掀起池水,灑到柳白獅身上。
柳白獅匆忙躲到一旁,笑看曲幼薇。
只見曲幼薇嗔怪道:“說什么呢!這樣的話也敢亂說!”
但罵完,又表情嚴肅道:“何況我哪里總是提皇后娘娘啦。”
柳白獅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