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春芳苦笑:“哎呦,我的個祭酒啊,這要是平常說出來,我樂開花了都,這不”
說著,黎春芳袖子里的手指悄悄摸摸指了指彥歸心還有彰元祐背影,“這哪里能讓人松口氣啊。”
一旁秦遠欲言又止,但看到蘇文清看著自己,當即說道:“老師。”
蘇文清笑罵道:“兩個糊涂人!陛下只是提了少游跟昌浩的名字,說了做了什么?那兩位的是實打實的說出來了,沒說你倆急什么,回去后好好問問孩子做了什么,若還是擔心。接觸過的人事兒都盤問清楚了,稍有不對之處就去親自登門致歉。那倆是要脫層皮,你倆沒啥事兒。當官這么多年,這些門道摸不清楚。”
黎春芳與秦遠對視一眼后,仔細一想,好像是該這樣,當即作揖,雙雙如那彥歸心還有彰元祐一樣轉身離開。
牧序看著這兩人背影,不由笑出聲,而后看了眼綾綺閣方向,壓低聲音說:“娘娘,這怕是又跑出去啦。”
說完補充了句:“聽說今天花街那邊熱鬧的厲害,娘娘看來沒忍住。”
蘇文清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后看了眼走在一起的魏玄成,嚴詞,高柔等人。
牧序自然也看到了,當即笑道:“怕不是又要寫奏疏嘍。”
蘇文清說道:“也正好給了陛下機會,答應了你那個事兒,否則若只是楊家劉家還沒那個份量。而且看起來世家沒了,但一個個的哪里那么容易對付。”
牧序點點頭,而后雙手插袖:“倒也是。不過,歸心家里那個聽說很喜歡曲幼薇,所以今兒個必然是在花街了,但這不算什么,倒是他聚集了一些個小東西,跟商人們打的熱乎,你說陛下知道這事兒嗎?”
蘇文清說道:“本來算不得什么,那些生意終究是要人做的,只要沒越過那條線不傷天害理不以次充好就行。這些個錢財路子,自古以來各朝各代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但就怕獅子大開口,收錢收的過了頭。”
牧序問:“歸心怕是不知道這事兒。”
蘇文清笑罵:“那混不吝若是知道,彥文敘還能在外邊蹦跶?早就被他打斷了兩條腿了。”
牧序思量片刻,“走吧,回去寫折子了,陛下這是要讓我們寫奏折保下彥歸心跟元祐這兩人了。”
不過
牧序稍稍蹙眉,低聲道:“陛下才要開始整頓貿易,打算以商養兵,這私底下做這事兒的彥文敘就被娘娘撞上了。而且這幾天我一直尋思,陛下想要改科舉制,結果就提前回來遇到了楊家劉家的事兒,而且劉家壞娘娘名聲的事情陛下必然早早就知道,但偏偏又給在人最多的時候遇到了,你說是不是天子跟娘娘都算好了的啊。畢竟這樣的意外,發生太多了。”
蘇文清沉默片刻后問牧序:“我若說是,你敢去想這巧合怎么被陛下跟娘娘算到的?”
聞言,牧序呵呵一笑,連忙搖頭。
不敢想,這哪里敢想啊。
這若去想,那可就細思極恐了啊。
蘇文清笑罵道:“那不就對了,別去琢磨這些,做好咱們自己的事兒,你折騰好你的科舉,我去催人要西域消息就好了。”
不過也就是在蘇文清說完這話
崔俞快步走過兩位老大人,朝著兩人作揖后,小跑著也朝著承天門走去。
牧序瞧見開口道:“崔小子,花街,去花街一準兒!”
崔俞愣了下,回頭看向牧序,當即作揖一拜。
數月未見貓貓,尤其是知道貓貓差點兒身死,可把崔俞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