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吳大萌眨了下眼睛后,這不娘娘的聲音?
舉頭看向自己身后,本就身子矮小,加上那頭戴冪籬之人就在她身后站著。
理所當然,吳大萌從那面紗垂下縫隙間,清楚看到蘇長安面容。
吳大萌眼中露出驚喜,因為娘娘怎么哪兒都能突然冒出來,跟個鬼一樣。
咦?
只是就在吳大萌這樣看的時候,眼中驚喜變為詫異,因為
胡子?
娘娘怎么往臉上貼胡子。
說是這小姑娘的師父
這一下子就讓所有人紛紛看向這頭戴冪籬的姑娘所在。
畢竟剛剛吳大萌那表現,實在是讓他們這些人驚訝,懂得人自然知曉這小小年紀,已經三品不說,更是那力道之上碾壓六品武夫,這何等厲害,何等天資!
不懂的人也是只知道這小姑娘厲害的打緊。
而能做這小姑娘師父
那這位姑娘如何!
但
這一眼看過去,實際上眾人有些失望,因為這位不像是練武之人啊,雖說江湖人從不以貌取人,但這位姑娘著實是太瘦了,細胳膊細腿兒的。
最主要的是身上毫無武夫的鋒芒。
無論刀客,劍客,橫練亦或是其他武夫,自有鋒芒在身,但這位姑娘
好像就不是個練武之人,反倒這身板跟那站那兒的氣質,更像讀書人?
那位河洛山的老人眼下上下打量蘇長安,終究是老前輩,見多了風浪,更見多了人。
但看著蘇長安,這位老人家卻是上下打量了好幾次。
沒有氣息?
不是武人?
但若不是武人,如何做這孩子的師父,而且這孩子這一身底子扎實的比安在還要渾厚,這可不是普通人能這般打磨下來的。
是練了什么斂氣功法?
這倒是有意思了,天底下能躲了我的斂氣功法,張子,拜火教,或是薩滿教,再或者老瞎子跟老天師,也就這么幾個人幾個地方得了,眼前這個是出自這幾個人那兒的?
不過,就現在看的話,別是出自張子的,若是出自那老小子門下的,呵,張子那禍害的傳人在京城,那老夫可就要打死你了
老人瞇眼看向蘇長安面紗那里,臉上露出笑容。
哭月在最后邊手上拿著糖葫蘆吃,身邊跟著陸才,哭月是被蘇長安趕到那邊的,主要是哭月那大油手,總往他身上蹭。
陸才則是跟在哭月身邊,害怕哭月沒錢隨便拿別人吃的。
而就在老人瞇眼看蘇長安的時候,哭月左右看了眼,注意到手邊有個石樁,伸手抓住石頭樁的尖端。
雖然沒殺氣,但那一笑,哭月感覺得清楚,所以隨時朝著老人沖過去。
蘇長安低頭看了眼吳大萌后,抬眼看向眼前老人,笑道:“前輩看中我徒弟天資,更坦言要收徒,實在是這孩子一大幸事,但我就這么一個徒弟,實難割愛,還請前輩見諒。”
吳大萌眨眼看著蘇長安,自己啥時候成娘娘徒弟,不是說娘娘要看看我,還讓我自己也考慮嗎?
但大饞丫頭低下頭后,輕輕點頭。
老人見吳大萌如此,輕輕一笑后看向蘇長安:“卻是老夫唐突了,不過正如剛剛老夫所說,這孩子實在是一塊上等璞玉。”
蘇長安笑道:“前輩是想試試我?”
蘇長安能感覺到老人身上拳意如絲縷流動,這擺明就是要試試自己,至于目的是什么,都用上了拳意。
至少蘇長安覺得大萌子這大饞丫頭,還不至于讓這么一位老前輩到這一步。
但你要試試,就試試唄。
蘇長安無動于衷,看著老人。
老人哈哈一笑后說道:“能察覺出來,果然如我所想,就是”
這樣想著,老人看向蘇長安開門見山:“可認識張策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