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如愿笑道:“早間參奏燕副統領的時候,他身子骨硬朗著呢。”
黎春芳笑著搖搖頭:“何止他硬朗啊,那邊,何老爺子不也一樣”
獨孤如愿看了眼那邊那人背影,倒是不再說什么,只是看著兩名年輕官員上前去攙扶的樣子,片刻后感慨道:“娘娘幫著抓了白貴,連帶著挖出這么多事兒,這是陛下早就懷疑了,大理寺這邊又丟了人啊。”
黎春芳笑著拍了拍獨孤如愿肩膀,然后安慰道:“京兆府更丟人,沒事兒。”
獨孤如愿瞪了眼黎春芳這個胖子。
不過黎春芳緊接著問:“不過,娘娘都親自幫你這個大理寺卿抓了那么多人了,不該早就習慣了”
這話才說完,黎春芳連忙抓著自己朝服下擺匆匆跑開。
獨孤如愿眉頭皺著看黎春芳背影,能說啥,啥也說不了,只能嘆口氣后,看向那些個一個個緊張兮兮的官員背影。
今天是擅自將審訊出來的名單拿到了朝堂之上。
因為他想著,娘娘昨天在京兆府的事情很怪異,畢竟怎么可能就在陛下吩咐他們查白貴的時候,娘娘恰好在那兒。
起初什么也想不到.
但是這審訊白貴時,出人意料的順利,刑具才拿上來,白貴跟那個江湖幫主就全招了。
事情比他想的牽扯的多太多。
因此,獨孤如愿想著,陛下是要敲山震虎。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那么爛攤子之下的一些藏起來的腌臜玩意兒也該處理了。
正如陛下跟娘娘從回來到現在,收拾了那么多人一樣,一個個全是小角色,但偏偏這些小角色就是擋路小鬼。
因此,這才拿了名單在早朝之上獻給陛下。
而陛下的反應,也如獨孤如愿所想的一樣。
因此更確定了獨孤如愿所設想的那件事
陛下,要對蜀王動手了。
或者說,要真正意義上開始試探蜀王。
畢竟,名聲,國庫,以及清理內部的腌臜玩意兒,一步步的走向都是動手前兆。
但這些事情與他這個大理寺卿沒關系,他只管查案子抓人。
就是正如他說的.
丟人!
大理寺太丟人了!
這些個事兒查一查就有了,結果還需要陛下跟娘娘親自出馬。
丟人啊!
荀曠是跑在下朝官員最前邊的那人,主要是真著急!
他得趕緊找地方喝兩杯,壯壯膽子,然后去找燕大統領。
但是吧.
真怕啊!
這倆眼兒都成這樣,擱家里姬疏影沒事兒就笑話他。
而且一想到自己被打那天,自己老師也挨了打,這不莫須有嘛。
可偏偏說不得什么,因為你這講道理,對方不跟你講,打吧,拿啥打!
今天這事兒還是陛下口諭,自己也沒法抗旨,只能硬著頭皮上。
所以得多喝兩杯壯壯膽氣,不然見著燕大統領先腿軟了那可不行。
“荀司業”
不過正當荀曠低著頭著急趕路的時候,突然聽到這有點子熟悉的聲音。
抬眼一看。
哎呦!
荀曠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
但看著燕如玉朝著自己抱拳行禮,荀曠連忙作揖回禮:“燕副統領。”
燕如玉看著荀曠的臉,有些不好意思,雖說之前也去道歉了,可真正見著,還是覺得有點兒尷尬。
荀曠看著燕如玉心里邊想著這位在這兒干嘛呢!
但瞧著燕如玉盯著自己,連忙說道:“燕統領,那個.那幾位瞧見沒,今兒個我可沒參你去崔府的事兒,反倒我被這幾位給弄得要去遭罪。您要盯著,盯著他們。”
燕如玉好奇看了眼那幾名御史以及其他衙門官員,眨著大眼睛,疑惑看向荀曠。
荀曠立馬說道:“就是這幾位參的你。”
但說歸說,看著燕如玉一臉懵懵懂懂樣子,想到那天打自己打的那狠的呀,荀曠就有點兒想說幾句了。
您這頂著一張天真爛漫的臉,干打人的活兒你!
燕如玉‘哦’了一聲后,看向那幾名官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