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胭脂榜第二的彩云間。
若是沒有男子投來目光,這才叫奇怪。
只不過好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看過去,卻也會偷偷得看。
對這些,彩云間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只是笑道:“讓前輩見笑了,云間只是自小便對輸贏看得不重,想著練武努力練便是了,護的了自己的同時,師門若是需要能出上一份力,這就是頂好了。至于這般比武斗狠,不瞞前輩,若非這次那位對我極好的老前輩讓我參加,我也不會參加。”
蘇長安想著應該是師父讓彩云間參加的,于是笑問:“如果是這樣,沒跟那位前輩說自己不愿參加”
彩云間表情一怔,然后笑著搖頭:“我若是開口了,怕讓那位前輩失落。反正只是參加一下而已,敗了就回到他身邊為他倒酒。”
蘇長安笑道:“可你第一場就輸了,他也失望了怎么辦.”
彩云間搖頭:“那位前輩極為豁達,雖.”
可說到這兒,彩云間想到了洛長風之所以豁達,是因為爭強好勝了一輩子,所以才豁達,但并不代表在她這兒就不會失望了。
也許,看著自己笑一笑后說‘丫頭啊,輸的有點兒慘啊。’
這算失望嗎
蘇長安看著彩云間問:“姑娘知道飲酒與飲水有什么區別嗎”
彩云間搖搖頭。
蘇長安說:“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喝酒因為值得,喝水是因為沒有酒。我不知道那位前輩讓你參加是為什么,但是如果你不愿意參加,就該早早拒絕。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要是贏了第一場,他是不是更開心一些。”
彩云間看著蘇長安沉默了。
而蘇長安笑著說:“人都有自己發愁的事兒,在旁人看來就是浪費時間,但到了自己個兒這,才知道那件事多重要。彩姑娘你的心事,我雖然不知道,但你看看你,多漂亮一姑娘,手上還拿著這么好吃的烤包子,一邊享受這些,一邊去發愁不也挺好干嘛只是去想心事兒。”
也是就在蘇長安說完這話的時候,前邊擂臺那兒那些個開場的話已經說完。
本就是江湖人的比武,沒那么多磨磨唧唧的玩意兒。
直接開始登臺即可。
當聽到丙子臺五號的時候,蘇長安站起身。
第一天讓止境大宗師們登場玩玩,算是一個暖場,但并非是緊接著就繼續比武,畢竟要持續好幾天呢。
蘇長安低頭看著彩云間:“彩姑娘,什么時候開,是有季節的。可下一個開心的事情什么時候來,就要你自己去發現。給,幫我拿一下包子,坐這兒等我去打贏吳覺回來。”
彩云間看到蘇長安嘴角弧線,之后將面具戴好后,而面具之下那雙泛著瀲滟的眼眸看著她。
之后颯然離開。
不知為何
她想起了那個人。
當初同樣是這樣一笑問了句‘沒受傷吧。’
在之前,也是說出那句‘晨月夕,如乘彩云而登碧落’時,那雙眼睛也是跟這位前輩一模一樣。
彩云間表情一怔看那背影。
但驀然間想起剛剛那前輩模樣,尤其胸前。
不由苦笑一聲。
怎會這般遇上。
而且就算遇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而就在擂臺這邊,丙字號擂臺這邊顯然是第一場比試。
蘇長安拿著丙五。
而吳覺是丙六。
吳覺眼下就站在擂臺之上。
當蘇長安回應了負責主持的那位江湖人聲音后,所有人看向這個戴著面具的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