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會兒就送她回家。
慕容澈卻吻了她好半晌,才將她放開。
情動之時,他卻克制住沒有碰她。
沈宓清楚,她與他并未拜天地,終究還是怕她未婚懷上子嗣,反而損了她清譽。
二人雖在寧遠侯府上有過一次肌膚之親,確是被人所害。
沈宓有時候搞不清楚,慕容澈到底是從何時對她產生了興趣。
說是幸運,也不幸。
慕容澈這人吃軟不吃硬,哄一下就能哄好。
翌日,天剛剛亮,沈宓是從攬月院的房間里醒來。
她撐著身子起來時,太陽已經從窗戶射進來。
沈宓忽而想到父親平陽侯死時,曾與她說過,慕容澈這個人很難馴服。
如今想來,似乎也是如此。
他可以對你溫柔,但也絕對不是因為兒女情長,迷失自己。
她輕嘆一聲,準備從床上下來,門外響起一個腳步聲。
青禾的聲音隨之傳來。
“二小姐,國公夫人來了,正和沈老夫人在前堂吵鬧。”
“今日老夫人都讓我們都去,說是要當著沈家女眷的面讓三小姐浸豬籠,以儆效尤。”
沈宓深吸了一口氣,今日沈老夫人要將沈姝浸豬籠,恐怕沒那么容易的。
“好,我知道了。”
她找來一件干凈衣衫穿上后,洗漱完畢就往沈府前堂而去。
前堂里,沈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沉著臉,看著對面的國公夫人趙氏。
趙氏也沉著臉,一臉幽怨的看著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面色鐵青,杵著拐杖,最終先開了口。
“我們沈家的事,豈容一個外人三番兩次的來插手”
“怎么老身教訓不聽話的晚輩,也要經你的林家同意”
趙氏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沈老夫人。
啪嗒一聲,她伸手狠狠的拍著自己的扶椅。
“沈老夫人,這沈姝是我的外孫女,她的生死,我自然要管。”
沈老夫人冷哼一聲,面露一絲不屑。
“今日老身就將話撂這里,要么讓她浸豬籠,要么就滾出我們沈家,從我們沈家族譜除去。”
“不過,沈姝現在姓沈,她在沈府一日,我這個做祖母的,就有權管她。”
“若是國公府偏要鬧,大不了大家就魚死網破,鬧到陛下面前,再好不過。”
趙氏皺眉,氣得嘴角抽了抽。
“你你當真要如此嗎”
“她是你孫女。”
沈老夫人幽幽道“一個外人,來別人府宅,插手別人家事。”
“哼,若是圣上知道了,也不知國公夫人要被定個什么罪”
“沈姝雖是你外孫女,卻也設計勾引睿王,到時候太上皇怪罪下來,她可擔得起,勾引皇子的罪名”
“這樣的女子,實在有辱我們沈家門風,將來這燕京城誰敢娶她”
“若是不浸豬籠,豈不都說我沈家,毫無禮法家教而言”
沈宓到時,聽到的就是沈老夫人這句話。
不過,讓沈姝滾出沈家,太便宜她了。
她與林氏和太子都是一伙的,對父親的死也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