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馬車離開后,林國公看著那血淋淋的尸體,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他竟這般狠毒,蒼天無眼啊,這是要逼死我。”
他沖到尸體旁,撕心裂肺的喊,
“辭兒,辭兒。”
可是,蘭辭死了終究是事實。
林國公只能讓人將他厚葬。
……
太子醒來之事,很快就傳遍整個燕京。
也傳進仁德帝的耳朵里。
下了早朝后,仁德帝帶著張懷安,還有一眾朝中官員就往東宮而去。
如今張懷安被封為晉王,仁德帝帶他去東宮,定然是希望太子和他能和睦相處。
可張懷安也不傻,太子是皇后所出,而且太子非仁德帝親生之事他也大致知道。
他只是去做個樣子。
東宮。
太子昏迷十幾日,這期間發生的事情,他都讓人一一給他說了。
只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張懷安竟然是先皇后所生。
還被封為晉王,還與沈家沈璃聯了親。
而慕容澈和沈宓走到一起,是他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他坐在書房里,滿臉陰沉。
“沈宓和慕容澈,他們何時?”
“她的名字,還被寫入皇家玉碟。”
“他們倒是瞞得緊啊。”
“原來慕容澈看上的是她。”
太子身旁,有一位約摸二十出頭的男子。
男子面若冠玉,身著一身降青色華服,
這人名為江令余。
是太子從幾百人當中,挑選出來的謀士。
江令余扇著蒲扇,嘆息一聲。
“如今看來,還是這睿王有手段。”
“將這沈家二小姐的名字,先寫入族譜。”
“如今沈家兩女,一人與晉王定了親。”
“一人又上了睿王的族譜,沈家還有江玄這個靠山。”
“論如今的形勢,實在是不利于殿下您。”
太子沉著臉,“所以,你可有什么主意?”
江令余說:“主意倒是有,不知殿下愿不愿意做。”
太子側眸看他,眸色微微一變。
“你且說來。”
江令余扇著扇子,緩緩坐在椅子上。
他將桌子上的一杯上好的龍井端起來,輕品了一口。
“我聽說在瓊花宴上,詩這一環節,有人拿出了離國裴婉的畫像。”
“當中有些閨秀,目光齊齊看向沈家二小姐沈宓,都說她與裴婉像。”
“如今,江南那邊帶來了些風聲。”
“離國二公主,洛意歡身旁帶著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少女與這沈家大小姐有幾分像。”
“更有傳說,她就是沈家嫡女。”
太子眼眸微微一變,皺了皺眉,看著江令余。
“沈家嫡女?”
“你的意思,現在沈宓,很有可能不是沈家嫡女?”
“而是,離國裴婉的女兒。”
江令余點頭,“可這皇家玉碟,寫的可是沈宓的名字。”
“到時候,讓真正的沈家二小姐重回沈家,這沈宓和沈家的關系就徹底斷了。”
“沈宓身份暴露,太上皇和陛下,也不一定會將她嫁給睿王。”
“只要睿王和沈家關系斬斷,殿下的威脅就小了些。”
“這張懷安剛入仕沒幾年,朝堂之事,并無太懂。”
太子依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陰狠之色。
“原來,沈宓不是沈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