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將畫收下,“這畫,我先交給四爺。”
“也許這畫中之人,他認識。”
虞子安點頭,目光落在沈宓身上。
“宓兒,你想回離國?還是易水?”
“還是說,你就想留在燕京城?”
沈宓微微勾了勾唇。
“師兄,我與四爺已經有了婚約。”
虞子安笑道:“也是,師兄差點忘了。”
“可是離國二公主,已經來了燕京,她們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你帶走。”
虞子安頓了頓,“不過……你放心,師兄不會讓她們將你帶走的。”
沈宓點頭,“謝師兄。”
虞子安與她自小青梅竹馬,從五歲時就一直相伴至今。
師兄于她,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
若是她沒有和四爺定親,她是愿意回易水,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的。
離國公主的身份,她不想要,也不想看到那些虛偽之人。
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壞人活的逍遙。
夢里那剜眼之痛,她至今記得。
晌午時,沈宓和虞子安各自從望京樓離開。
沈宓坐在馬車里,細細端詳著自己手中的那幅畫,心中泛起疑惑。
也許只有親自給四爺,四爺才知道這人是誰。
沈宓讓云嵐安排暗衛,將手中的畫送到睿王府去,自己便獨自坐著馬車回了沈家。
此刻,另一邊的虞子安從望京樓出來后,就往城西郊外趕去。
馬車到了城西后,虞子安便往城西那一片密林走去。
陽光穿過云層,照在密林里,平添幾分暖意。
“出來吧。”
虞子安聲音落下,幾個身著異服的黑衣人從密林深處走了出來。
立馬就跪在虞子安身旁,“公子。”
虞子安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
“傳信到紀府,傳信給母親,讓她在等幾月。”
黑衣人拱手:“是,公子。”
虞子安又道:“如今離國二公主已經來了燕京,讓母親在紀府好生周全。”
“不能讓宓兒,落入那群人的手中。”
黑衣人再次拱手:“是,公子,”
虞子安交代完事情后,就從密林里出去,他上了馬車后,直往東宮而去。
沈家。
攬月苑里,沈宓吃過午飯后,就依靠在榻上午憩。
剛午憩半個時辰,迷迷糊糊中,就聽到一個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沈宓用力睜了睜眼,外頭傳來青禾的聲音。
“桑寧姑娘,我們小姐正在午憩,要不等小姐醒了,再來找她?”
桑寧抿著唇,看向沈宓的房間。
沈宓房間十分典雅,連所用的窗紗都是些上好的料子。
金絲楠木的床,柜子上擺放著許多的玉器首飾,十分精美。
而她的院子十分的簡單,連房間也布置得十分的隨意。
其實,不是沈老夫人不安排人布置,只是對她身份有些存疑。
她昨日才搬去華庭院,有些需要裝飾的東西,嬤嬤們今日才開始去采買。
若說,沈老夫人不疼她,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桑寧太過于急躁,總想讓沈家人圍著她轉。
她站在門外,看著沈宓屋內的一切,忽而想到,在沈家后院的一間房間里,堆滿了睿王府送來的聘禮。
本來她昨日認親之時,就竭力討好沈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