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慕容澈劍眉微挑。
“是個好名字。”
“不過,孫兒喜歡女兒。”
“男孩吧,也不錯,抗揍。”
太上皇端著茶杯,白了他一眼。
可是一想到將來會有個小重孫,他心里就止不住高興。
他笑道:“鴛鴦雙花玉佩,你二人成婚當日,孤會親自讓人送去。”
“就當是孤給你們的新婚禮,愿你們夫妻二人白頭到老。”
“謝皇祖父。”
慕容澈見過太上皇后,又去了御書房。
書房里,仁德帝沉著臉坐在龍椅上,抬眸掃視他一眼。
“你倒是,想著來見朕了。”
慕容澈道:“皇室添新人,兒臣是該來知會父皇一聲。”
仁德帝沉著臉,將手中奏折放下,聲音有些冷。
“皇室添新人?哼!”
“慕容澈,你倒是著急得很。”
“你別忘了,她是離國公主,離國人。”
慕容澈冷冷道:“她不是離國公主,和離帝一點關系都沒有。”
仁德帝皺眉:“你既說她不是離國公主,那她是誰?”
慕容澈一身黑衣,慵懶靠在椅子上。
“父皇,她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娶她。”
“離國公主,還是早些派人,將她遣走吧。
“至于沈宓。”
“閻王來了,也休想將她帶走。”
仁德帝見慕容澈這般堅定模樣,眼眸愈發的冰冷。
他怒道:“她既是裴婉的女兒,又怎會不是離帝的女兒?”
“她終究是離國的姑娘,即便嫁給你,最后都是要回離國的。”
“你與她成親后,陪她去趟離國,也好給兩國一個交代。”
慕容澈沉默不說話,倚靠在椅子上,眼神愈發冰冷。
仁德繼續道:“朕知道,你不喜歡離國。”
“可是,你不也想娶離國女子。”
“如今皇后和太子剛去,你就急得辦婚事,江玄也還未回來,不如再等等。”
慕容澈垂下眸,他是想過要等,等江玄回來,等沈家夫人醒來,等沈宓守孝期滿。
可沈宓被人下了蠱,多等一日,她的身體就會被蠱蟲吸干血。
他等不了,也不能再等了。
思及此,慕容澈冷聲道:“兒臣等不了。”
仁德帝面色難堪,將手中茶杯狠狠往桌子上一放。
“如今太子和皇后剛去世,你就急著娶親。”
“慕容澈,你為了娶她,你難道想天下百姓都議論你?”
“說你睿王是個無情無義,不尊大燕禮儀之人!”
“你如今如此囂張,到時候朝中大臣,皆參你一本,你又如何應對?”
“你若是執意現在娶她,就別怪朕將來不念及父子之情。”
慕容澈挑了挑眉,嗓音異常冰冷。
“所以,父皇想做什么?”
“想像從前一樣,將兒臣送入狼窩?”
“還是說,要取兒臣性命?”
慕容澈面色平靜,態度堅定:“天下百姓如何議論,朝中大臣如何看待兒臣,兒臣不在乎。”
“他們要參兒臣一本,便參吧”
“這婚禮之事,我一定會辦。”
“父皇若是愿意去就去,若是不愿就算了。”
慕容澈說完,隨即起身。
“兒臣,先行告退。”
看著慕容澈離開的背影,仁德帝面色鐵青,拳頭微微攥緊。
他與慕容澈的裂痕,從前到現在就從未被修復過。
前皇后的死,他被送去離國為質子,還有諸多事情,成了父子二人之間的芥蒂。
“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