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煙花璀璨。
漫天的煙火在漆黑的夜色中炸開。
夜色靜了,屋內氣息濃烈。
昏黃的燭火微微顫動,將慕容澈的影子拉得修長。
燭火下,他的面容愈發清晰俊朗。
沈宓還是第一次見他穿紅衣。
二人喝了合衾酒后,她就盯著他看,舍不得將眼睛移開。
慕容澈坐在她身側,見她一副癡迷模樣,伸手勾她下巴。
“看夠了嗎?”
沈宓仰著頭,櫻唇微微張開,眼眸清澈如水。
今日她穿了嫁衣,化了不同以往的妝容,看起來愈發精致。
讓慕容澈幽深的眸底,不自覺的黯淡一瞬。
燕京城的第一美人,如今成了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沈宓抿唇笑道:“四爺,你穿紅衣真好看。”
“我還是,第一次見四爺穿其他顏色的衣裳。”
“今日你接親之時,那些隨行的婢女目光都落在你身上。”
慕容澈嘴角噙著笑,挑了挑眉,“那,黑衣呢?”
“也好看。”
慕容澈目光掃視她片刻,將她牽起來,順道就往自己懷里坐。
“我有東西要給你。”
沈宓問:“四爺,是什么?”
“這個。”
慕容澈將一塊鴛鴦蝴蝶的玉佩遞在她手里。
“這只玉佩,是前日里進宮找皇祖父要的。”
“這玉佩,你我二人一人一塊,以后若是再走丟了,就不怕找不到。”
沈宓垂眸看著手中的玉佩,忽而想到當初在萬福寺,玄冥方丈所說的話。
她的今生,能重頭再來,皆因為有人前世在佛堂跪了十年。
她與四爺的今生緣分,也許是前世注定的。
前世,她入了東宮,身陷囹圄,到死都沒有等到慕容澈。
今生,與他早早相見,有幸成了夫妻。
她將玉佩收下,抬眸與慕容澈四目相對。
“四爺,謝謝你。”
慕容澈挑眉,“夫妻之間,不能說謝。”
“今夜之后,你得改口,不得叫我四爺。”
沈宓撇了撇嘴,“我就喜歡叫你四爺。”
“四爺,好聽。”
慕容澈勾唇,眼里皆是寵溺意味。
他又將一塊令牌遞在她手上。
“這是給你的。”
“以后拿著,就不怕護不住你。”
沈宓看著手中的令牌,有些詫異。
“鬼殺門的?”
慕容澈點頭,“恩。”
“四爺真舍得給我?”
慕容澈道:“為何舍不得?”
關于鬼殺門,沈宓是知道的。
鬼殺門,最主要還是太上皇費的心思。
太上皇對慕容澈十分喜歡,又怕仁德帝對他起殺心,便是希望慕容澈將來能有退路。
沈宓沉默半晌:“原來鬼殺門令牌是這樣的。”
“四爺,在離國也能調鬼殺門的人?”
慕容澈面色平靜:“鬼殺門除了殺手,便是暗信,當然包括百曉堂,還有黑市的一些駐點。”
“在離國自然也能。”
“那就好。”沈宓道
見沈宓唇紅齒白,拿著令牌認真端詳的模樣,慕容澈忍不住俯身湊近她。
聞著她發間溢出的蘭花香,他從身后輕輕叼著她耳垂。
“四爺。”
沈宓不敢動,她并不是不通男女之事。
聽到她柔軟的聲音,慕容澈將唇移開。
他伸手握住沈宓的手,磨搓著她手腕上打了結的紅線。
“打了結的紅線,不容易斷的。”
“若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孩。”
“就叫他慕容煜可好?”
慕容澈聲音落下,沈宓心如針扎一般隱隱作痛。
“你……你叫他什么?”
“煜兒。”慕容澈道。
“若是男孩,就叫煜兒。”
沈宓眼眶瞬間通紅,她沒想到今生,四爺居然給他們以后的孩子取名煜兒。
難不成,真是天意嗎?
見沈宓神情不對,慕容澈伸著修長的手指,撫弄她的眉眼。
“怎么了?”
沈宓咬了咬唇:“沒什么。”
“我只是覺得,煜兒挺好的。”
慕容澈低笑道:“這是皇祖父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