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嵐道:“小姐,你放心。”
“桑寧已經死了,最多兩個月蠱就會消散。”
“暗衛們,會繼續尋母蠱下落。”
“恩。”
沈宓用過午飯后,就在房間里等著慕容澈。
可,直到等到天黑也等不到他回來。
天空落下帷幕,青禾進了房間后,就將蠟燭點上。
屋內,沈宓坐在窗前發呆。
“小姐,你怎么了?”
“你在想四爺?”
沈宓平淡道:“青禾,四爺怎么還不回來?”
青禾走過去,將一件披風給沈宓披上。
“小姐,四爺軍務繁忙,恐怕今日要晚一些。”
“我們去門外等他吧。”沈宓從椅子上站起來。
青禾道:“小姐,晚上風大。”
“你如今雖沒有身孕,可若是感染風寒,吃了藥,對身體也會有影響。”
“要不,就在房間里等。”
“奴婢在外面候著,等四爺回來,立馬通知你。”
外面涼風呼呼作響,本是七月的天,夜晚卻涼得有些瘆人。
沈宓走到房間門前止了步子。
夜深,睿王府的一些家丁仆人都已入睡。
沈宓依舊等不到慕容澈,她坐在窗前,眼皮如同千斤重。
她害怕,害怕慕容澈記不得她了。
害怕他躲她,不愿意回來。
青禾一直守著她,直至深夜,才將她扶去床榻。
直到三更時,慕容澈才從外頭進來。
他褪了銀色鎧甲,洗漱一番,才翻身上床休息。
這幾日,他對沈宓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不清,他自己都有些擔心。
錦被揭開,沈宓睡得十分香。
他伸著手指,捋了捋她濃密的睫毛。
“睡這么熟?”
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膜,沈宓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就見慕容澈已經躺在她身邊。
“四爺。”
她挪著身子,往他懷里鉆,觸碰到他灼熱的身體,忽而覺得心安。
慕容澈身子一僵,伸手小心翼翼的攬住她腰身。
“怎么了?”他問。
沈宓縮在被窩里,一雙清澈的眼眸靜靜的看著他。
“四爺,你是不是記不得我了?”
慕容澈斂了斂眉:“怎會突然這般問?”
沈宓道:“師兄說,你對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了。”
“從前我們在離國的事,四爺可還記得?”
慕容澈沉默片刻。
關于離國的記憶,都是那些他被關在籠子里,被人折磨的場景。
“有些模糊。”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沈宓,寧遠侯府上的事我記得。”
“真的?”沈宓有些高興。
慕容澈微微勾唇,伸手攬住沈宓的腰,讓她貼在自己胸膛上。
沈宓道:“四爺既然知道,不如說說?”
慕容澈低笑:“你中了情毒,進了房間,抱著我不放。”
“你還主動吻了我。”
“我替你解毒之時,你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