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腹中孩子,不能留!”
仁德公公顫抖道:“是,陛下。”
“奴才這就去安排。”
……
睿王府。
臨近天黑時,宮里的負責貴妃們生養的醫女公孫蕊在幾個丫鬟帶領下,去了沈宓房內。
公孫蕊簡單的給慕容澈打照面后,就開始給沈宓把脈。
沈宓脈象很好,喜脈很強。
只是,這幾日她孕反得厲害,嗅覺敏感聞不得葷腥,也吃不下飯菜。
每日都要吐十多次,食不下咽,全身癱軟無力。
慕容澈心疼得很,命人去買了酸杏,親自喂給她吃,她胃口這才好點。
公孫蕊坐在沈宓身旁,將自己的手收回。
“王妃如今正是早孕期,嘔吐得厲害。”
“即便吃不下東西,也要嘗試吃幾口,以免影響腹中孩子。”
“好。”
慕容澈問道:“可有緩解嘔吐的法子?”
公孫蕊道:“回睿王殿下,自然是有。”
“只要喝藥調理,這嘔吐癥狀就會消散一些。”
慕容澈道:“那就麻煩醫女開方子。”
“是,殿下,”
公孫蕊提著筆,瞥了一眼沈宓桌子上的酸杏,隨即寫下藥方。
她將藥方遞在慕容澈的手上。
“殿下,按這抓藥。”
“每日一副藥,直至嘔吐癥狀緩解,方可停藥。”
慕容澈將藥方遞到沈宓面前,沈宓拿起來掃視一眼。
這的確是緩解孕吐的藥方,并無異常。
“四爺,是緩解孕吐的方子。”
慕容澈拿過藥方,看了片刻,又掃視公孫蕊一眼。
公孫蕊在太醫院許多年,為人誠懇,而且心眼不壞。
可他還是擔心,怕有人在沈宓藥中動手腳。
索性將藥方放在自己衣襟里。
“以后,抓藥和熬藥,本王親自來。”
他看向房內眾人,“你們下去吧。”
公孫蕊隨即起身。
“殿下,那臣先告退。”
“這幾日,我都會留在睿王府,給王妃調理,直到王妃生產為止。”
慕容澈道:“有勞了。”
幾人相互離開后,房內就剩下慕容澈和沈宓兩人。
見沈宓難受,慕容澈起身拿了一顆酸杏,小心翼翼的遞在唇邊。
“方才你說,吃酸杏就能緩解,如今可好些了?”
“將這個吃下,再試試。”
沈宓難受的緊,看到慕容澈遞在唇邊的酸杏,輕輕咬了一口。
“四爺,沒事的。”
慕容澈垂眸看著她。
“早知道,這懷孩子這般折騰人,我就不那么希望了……”
“等這孩子出來,若是他不聽你的話,我定好好收拾他。”
沈宓‘噗嗤’一笑,將慕容澈手中整顆酸杏含在嘴里。
見她好很多,慕容澈才將人扶著躺下。
翌日。
沈宓醒來,未見到慕容澈。
她正準備從床榻下來時,房門就被人推開。
慕容澈身著一身黑衣,面色邪魅俊俏,手中端了一碗熱騰騰的藥。
他坐在床沿上,將沈宓抱進自己懷里。
“醫女說,這藥可以幫你緩解孕吐。”
“我來喂你喝。”
沈宓坐在慕容澈懷里,仰著頭張著粉嫩的唇。
慕容澈見她嬌媚可愛模樣,微微勾著唇,將湯藥小心翼翼喂給她。
湯喝完后,慕容澈將碗放在桌子上,扶著她睡下。
午時,慕容澈去了城郊軍營。
沈宓嘴里有些苦澀。
孕早期,味覺不對就算了,連嗅覺也十分奇特。
云嵐從外頭進來,遞了一封信在她手上。
“小姐,這是紅鸞姐姐給的。”
“說是她這幾日,就要離開燕京了。”